上。”
于是他们迅速再度穿过芦苇荡来到了羊肠小道上,奔着主街而去。
就在安素与陈楚仙行走江湖的同时,在彼海上的若梦每日都在担忧安素的安危,更是想念非常。
海王范思辙也已经在彼海数日,在仙岁的岁宫内,若梦还是照旧的在无所事事的做一些零碎之事,身边的丫鬟也培养出了很深厚的感情。
丫鬟春梅收拾着若梦的房间,看见她在化妆镜前发呆了许久,于是问道:“岁后怎么了?是胭脂水粉过于平常还是?”
若梦从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春梅笑道:“没什么,只是这几日心跳的厉害,估计是太想念岁帝了。”
春梅自从来到若梦的宫殿伺候就没见过岁帝,对岁帝的面容也不知何样,就只听说岁帝此人宅心仁厚,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看着若梦如此思念,自己心中也不乏有了点感伤。
“岁后不必伤心,也许岁帝这几日就回来了。遥想爹爹出海多年,我和我阿娘也很想念,但回来之时,别说有多高兴,我想岁后见到岁帝的时候肯定比我还要高兴万分呢。”
春梅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让若梦咯咯直笑。
“傻丫头,安慰人都不会,我没事,只是最近彼海的海潮过于凶猛,不知岁帝在彼海那边有无事情而已,罢了。他武功高强,又有玄宝在侧,应该无忧。”
说罢,她来到春梅身边说道:“现在正值九月末,彼海之上又很温和。咱们俩出去走走,虽说出不去这岁宫,但也可在院子内逛逛。”
春梅有些纳闷,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岁后为何出不去?身为岁后哪里都可以去啊?”
若梦一袭白纱,显得更加雍容华贵。他嘴角上扬说道:“身为岁宫内的岁后,是不便出去自由行走的,至于为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但制度规矩如此,身为仙岁的岁后又怎能不身先士卒。”
春梅点了点头,扶着若梦的纤纤细手走出了宫殿。
虽说彼海上的寒风有时也很冷,但这岛上的气候确实养人,原本貌美至极的若梦现如今更加白皙靓丽,没见过她的人,第一次见都会被她的面容所感叹。
他们走出宫殿后,迎面便撞到了范思辙。
“哦,岁后!”范思辙低头行礼后,急忙从她的身旁掠过,若梦好奇转身问道:“海王这是怎么了?为何形色如此匆忙?”
范思辙忙转身回应道:“岁后有所不知,马上就要迎来十月,而十月是彼海涨潮的时期,代岁帝让我们提前防范,怕海水再次侵袭岛屿。”
若梦的大眼睛忽闪了一下说道:“那海王去忙吧。”
随后若梦对春梅说道:“跟我去趟御书房。”
在仙岁内,虽然暂时由何敬奎代替安素的位置,但何敬奎深知其中的规矩,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绝对不会上殿议事,只能在御书房内商讨,再怎么说整个仙岁是属于安素的,他万万不能越权。
在御书房内,何敬奎面见了时宇和范中闲。
“范中闲,你可知道现在马上面临十月,这海水不停的涨潮,如果一旦冲击岛屿,肯定会蔓延到岛屿之上,可有什么办法?”
范中闲左思右想看了看身后的御书房门槛,突然回应道:“不如做个堤坝,将彼海四边围住,这样一来可使海水无法冲击岛屿,二来可以阻挡海水的侵蚀。”
范中闲的话让何敬奎有些担忧,他刚要说出自己的看法,时宇双手作揖道:“范将军的想法不是不好,只是有些不妥,如果将彼海四周围住,时日过长不说,还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彼海的百姓习惯出海打渔,如果将其围住,还要开凿一些门径,让他们自由出入,这样一来还要增加时长,恐怕会来不及。”
“那该如何是好?如果不将其围堵,不论如何海水终究会漫延上来的。”范中闲皱着眉头来回在御书房内踱步,更让何敬奎有些难办。
这时,若梦来到御书房说道:“爹!”
“岁后!”时宇、范中闲纷纷行礼后,何敬奎问道:“岁后怎么来了?宫前之事作为岁后最好不要参与,这是仙岁的规矩。”何敬奎看见若梦有些惊讶。
若梦将春梅的手松开后看着他们三人说道:“刚刚在岁宫内的院子里闲逛,看到了海王范思辙,所以知道了此事,想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如今岁帝不在,仙岁内的任何人都有义务相互扶持,难道不是吗?”
岁后的一席话,让何敬奎说不出什么,叹了口气说道:“你来了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