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又是担心,面面相觑,不敢言传。
荒吉洛觉得可能在说自己,低头不语。
孟青云责问道:“荒钤辖,你有什么资格给朝廷发密奏?”
荒吉洛不慌不忙道:“我是霖州兵马司钤辖,凭什么不能发密奏?”
计文轩尖锐的声响起:“现在霖州城只有咱家和孟大人有资格发密报,你这是越权!越级密奏,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荒吉洛正色道:“我只是实事求是,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蒙蔽圣上!”
“实事求是?”
孟青云突然笑起来,“荒吉洛,你还能不能要点脸?好,本官先不处置你越级的事,咱来说说你实事求是的事。”
“畏敌不前是事实?战地医院劳民伤财是事实”
一连串的责问让荒吉洛无话可说,但他没有丝毫负罪感,振振有词道:“至少大宇薯亩产五千斤就是谎话,你不是在沽名钓誉,是在干什么?为百姓解决粮食问题?笑话!”
谁都能看到大宇薯长势喜人,谁也能看到大宇薯果实实在是小的可怜。
这样的结果和当初的想象大相径庭,谁都有疑惑。
但更多的人相信孟青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如果大宇薯亩产五千斤,到时候你该当如何?”
荒吉洛不敢看孟青云凌厉的眼神,兀自嘴犟道:“如果没有五千斤,你又该如何?”
孟青云盯着荒吉洛冷冷道:“那本官和你打赌,若没有五千斤,本官甘愿受罚,若是有五千斤,你也受到同样的惩罚,你敢吗?”
切!
虚张声势。
老子不是吓大的!
荒吉洛自信道:“有何不敢!”
“好!咱们说好,若是你输了,自动放弃官职,回老家种田去;若是本官输了,一样放弃官位”
十年寒窗苦读就为做官,谁会放弃官位?
不对劲,这是个坑。
孟青云有本事,他放弃官位,陛下也会重新启用。
他这是以退为进。
虽然这赌自己必定赢,但惩罚得有意义,至少让他名誉扫地。
有了!
“大人好不容易当了官,这就放弃,让我于心不忍,要不”
荒吉洛故意沉思片刻,然后轻轻道,“要不这样,谁输了谁吃屎!”
卑鄙!
所有人目光都扫在荒吉洛身上。
吃屎是毒招。
孟青云若吃了屎,那以后他的官就当不大,谁会同意一个吃过屎的人进中枢。
输了若不吃,就是失信,也是诟病。
而且若是赢了,逼迫荒吉洛吃屎,又会留下口实。
里外都会让孟青云难堪。
既然你口味这么重,那老子就成全你!
孟青云假意迟疑,露出怯意。
计文轩见到喝斥道:“成何体统?官员赌这恶心的东西不赌了!”
良久,孟青云叹气道:“本官答应你!”
没把握别答应啊!
你看不出来这是个阴谋吗?
荒吉洛自信心极度膨胀,他面色狰狞道:“大人可敢立状?”
雾擦!
这是往作死的路上飞奔啊!
“拿纸笔来!”
片刻后一式两份赌状写完,双方签字画押,各拿一份。
孟青云心里暗想。
到时候让他吃什么屎?
狗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