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永远都不会想到,在这场案子中,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丫鬟,其实是我推断思路中最重要的一环她们,就是人证!”
说到这里,他忽然取下了腰间的那块木牌,右手握紧伸向前方,面相变得无比庄严。
片刻沉寂,他正对着小王爷大声喊道,“大魏执笔人李三思,奉命勘察洞庭湖之案,现怀疑罗修贤与罗南晴之死有关,特以执笔人之名,请罗修贤回执笔人衙门接受调查!”
李三思挺直身躯,满脸正气,感觉自己此刻的逼格比冷长空还要高。
突然,“砰”一声巨响,屋子的两开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开。
李三思抬眼望去,只见周管家与冷长空分立大门两边,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想来是听到了自己全部的推断过程。
而在正门处,一位身披蟒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把自己的右脚给收回。
他神情冷漠,眼若寒霜,望向李三思的眼神中带着极浓的警告意味。
他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做,身前身后便有了百丈的威风。
不用说,李三思也猜出此人一定就是那位脾气极其火爆的平秋候!
“是你要带我儿回执笔人?”
平秋候紧紧盯着李三思,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小小的木组新兵?”
听这语气摆明是要护犊子了。
是不是玩不起?李三思心中开骂,“又要声誉又要破案凶手又不能是你儿子,食屎啦你!”
“我怀疑他就是杀害罗郡主的凶手!”
李三思的神念无惧任何心理施压,哪怕平秋候眼都瞪圆了,他也丝毫不惧。
就算出事,有秦逍遥顶着呢!
“所以我必须带他回执笔人衙门接受调查!”
李三思大声说道,“哪怕他是您平秋候的儿子!”
周管家人都吓傻了,躲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李大人可真是个愣头青,敢这么和候爷说话?
等着买棺材吧他!
冷长空也感觉有些不妙凤起他,有种是有种,可这性子也太刚了些吧?!
眼前这情况摆明了是要先找机会开溜,日后再带人过来找场子的,他怎么孤身一人就要和平秋候这狠人叫板?
到底还是太年轻!
吐槽完毕,冷长空瞬间握紧了长剑。
剑虽未出鞘,剑意已在剑锋下沸腾,一旦对方发难,他必然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拔剑而杀,带着李三思突破重围。
但他更希望的还是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秦逍遥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手底下随随便便一个挂木牌的小东西都敢这么和本侯爷说话了。”
平秋候释放着怒意,瞪了一眼李三思,“你想死,我没理由不成全你。”
看得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李三思手握执笔人令牌,感觉自带光芒。
神圣的使命让他无所畏惧,刚想回怼,屋外突然响起无数道气势惊人的破空声。
下一刻,府外飞檐楼阁之间,无数道气息强大的身影纷纷现行。
看他们身上的制服,应该都是来自公爵府的本土高手。
同时列阵声忽起,往外一看,好家伙,公爵府的军队都冲上来了。
看这架势,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给淹死。
至于嘛?冷长空默默放下了长剑,毫不犹豫的走到李三思身边,强行替他把木牌按下,收回到腰间。
这阵仗是真惹不起了,只怕剑未出鞘就要被人潮给淹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忍吧!
“平秋候息怒,新来的小兵不懂事,我这就带他回去。”
冷长空左手提剑,右手拽着李三思往外走去。
一颗剑心始终保持在警戒状态。
可公爵府的军队挡住了外院的大门,看上去似乎没有让路的打算。
想御剑而去,公爵府的高手们又掌握住了制空权。
似乎也并不想让他们轻易离开。
冷长空脸黑下来了,“候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还看不出来吗冷大哥?他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走。”
李三思冷笑道,“本想着让我们执笔人体面的把案子给破了,却不想最终查出来的凶手竟然是他的小儿子,这下好了,不仅面子没了,里子也掉光了。声誉无双的平秋候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打算杀人灭口了。”
言语间带着几多嘲讽。
过河拆桥啊这是!冷长空不说话了,他沉下心来,准备随时拼命。
他的左手死死握住了长剑,感受着其间剑意的流动,稍有心安。
右手则偷偷伸向了怀中,握住了一个圆柱状的东西,更觉得心安。
“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平秋候双手背后,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南晴的死,和修贤无关,是薛晋和那三十名外院兵将失职造成的,明日,他们将全部被问斩。”
他的眼神在脸色苍白的小王爷身上停留了片刻,眉眼间带着极其复杂的韵味。
片刻后,他吩咐道,“周密,带小王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