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后,熊艰又在次对魏勋说道:“吾那大哥既有着嫡子与长子的身份,还是在父王的膝下长大,甚至连开府建衙的资格,父王都给予他”。
“要说羡慕与嫉妒,吾承认会羡慕嫉妒与他,甚至在有些时候,吾也会想,为什么不是我比熊昱早生了一载呢”。
“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从熊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算我心中多么的不甘,楚国的这个王位也已经与吾无缘了”。
当说道此处,熊艰的心中却不由顿了一下。
这口不由心、言不由衷、其实是熊艰现在的心理状态,但他还是压制住心中的欲望,淡然的对魏勋说道;“既然那个王位,在熊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与吾无缘了,那吾为什么还要去争、还要去赌?那一份没有任何希望的未来呢?”。
而魏勋在看到面容淡然的熊艰,有些急切的询问道:“殿下你难道就真的已经甘心了么?这可是王位啊!我楚国的至高之位,难道你就这么的拱手相让了么?”。
“拱手相让?”。
当听到此处,熊艰却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对魏宣回答道:“舅舅此言差矣,从一开始那个位子就不属于我,又何来拱手相让这一说法呢?”。
“可是”。
魏宣在次说道:“除了殿下你以外,其余的王子应该已经在谋划那个位子了!”。
“此次王上病逝的太过突然,而熊昱与丞相此时也不在宁夏城,殿下这样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啊!”。
见熊艰没有给他回复,魏勋又柔声说道:“舅舅知道,殿下你素来与太子交好,若是太子或者丞相此时正在宁夏城,那我们魏家必定会鼎力相助,扶持太子成为王上”。
“但现如今,太子与丞相均不在宁夏城,而在整个王宫之中,也只有王后那个从未参与过任何朝堂事务,且不通政治的女流之辈,在那里咬牙支撑”。
“可王后娘娘又能苦撑到几时呢?”。
说道此处,魏勋长长的叹了口气,对熊艰说道:“殿下,此时的太子应该已经得到了王上病逝的消息,且在返回宁夏城的途中了”。
“而那些世家又怎会放过这次机会呢?这些人甚至连狠手都不需要下,只要将太子殿下困在慕尚学宫内”。
“让其余的王子抢占了这次先机,那么殿下你就会……”。
“好了舅舅,不必在说了”。
魏勋还在继续劝谏,却被熊艰将话语打断,熊昱声音很是淡然的说道:“吾的那些兄弟们,和那些野心勃勃的世家,在暗地里谋划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吾基本已经猜到了”。
“但正因为如此,我楚国的形式才会在父王病逝以后,出现这种风雨飘摇、暗流涌动的情况”。
“对与我的那些弟弟们而言,这是一次千载难逢能够坐上那把椅子的机会,但对与吾而言,此次确是我楚国真正的危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