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不是已经去放哨了,一有什么情况就会回报,你急什么?做生意是急不来的。”
“生意?我这是要和他讲生意的样子么?!老子是要和他算账!”
男子冷笑的指向了屋子一角,墙角处正依靠着一个捂着腹部青年。
这位面色苍白的青年,正是先前挨了皮克一脚的酒馆探子。
“头,他打了我们的人,这还有做生意的可能么?我们又不是红狗那帮人,不在乎自家手下。”
“你说什么?!”
方桌对面,立马有人被这句话激怒,登时就蹦了起来。
“说的就是你们,总拿自己人当炮灰,我呸!”
男子丝毫不惧的吐了口唾沫,眼神中满是鄙视。
“好了,红狗怎么行事是他们的事情,你闭嘴。”
眼看冲突就要爆发,方桌上的络腮胡汉子抬手止住了冲突。
冷厉的视线先是压服了刚刚的男子后,便投向了方桌对面的另一群人。
那是卡茨盗匪团的一支,名为红狗势力的盗匪成员。
“红狗那家伙呢?不会娶了一个老婆后,就没有搏杀的勇气了吧?”
“我们头说了。角牛的能力是厉害,但他的生意未必是什么好事。”
“他上次不就是做了笔大买卖,把自己的兄弟给埋光了?”
红狗盗匪团的头目,狠狠的瞪了眼刚刚嘲讽他们的男子。
继续道:“真要谈什么买卖,就等角牛解决了那位大人的敌视后,再说吧。”
“红狗那家伙,还真是想的明白。”络腮胡摇摇头,闭目不再言语。
屋子内,随之陷入了一片沉寂,直到两道急促脚步的响起。
忽然响起的两道急促步伐声,正极快的向这里靠近。
靠近合掩木窗的一人,立马掀开了窗板向外看去。
稍息后,他确定了来者身份的,回身点头示意。
守在门口处的另一人,旋即将门扉上的卡插抽了出来。
木质卡插一落地,门扉就被一只手推了开来。
随后钻入了两道身影,正是之前在郁金香外窥视的那两人。
“小六,怎么样了?”方桌上,络腮胡睁眼看向入门的二人。
“头,有情况。刚刚郁金香来了一队骑兵,堵住了酒馆门口。”
“我离的远,只能凭借着盔甲模样认人,不过带队的应该是那位军士长。”
两道身影中,当即就有一人回报。
他就是络腮胡口中的小六,胡子盗匪团的一员。
“他们打起来了?”
先前多次开口的男子,此时也忍不住出声,声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没没有。打了我们人的那个角牛,自己出来和军士长交涉了。”
“交涉途中,军士长还掷了一锤子在角牛脚前,然后也不清楚说了什么,他就被绑起来,带到马上去了。”
“而且角牛带的那些人,也没有离开郁金香,而是进了酒馆。军士似乎还留下了三个骑兵,看管他们。”
“没有直接打起来么?看来角牛还真是有准备的啊。”
络腮胡低头思索着。
皮克在卡茨境内兴风作浪时,他与其也有多次合伙,进行劫掠。
彼此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他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简单来说,皮克六年前截杀的那队商人,其背后的货主就是那位军士长。
当时的军士长,似乎是因为不想被效忠领主发现他在挖卡茨的墙角。
便在商队上明里暗里做了很多措施。
例如为商队雇佣了不少护卫,还安插了自家侄子随队。
可以说是,做好了相当的准备。
若是最初时期,山头林立的盗匪团,自然是不会向这样的刺猬动手。
但那时正值匪祸巅峰,自身发展到极致的角牛,又是作为卡茨三匪团内最大的一支。
在动手时,完全没有去调查商队底细的想法。
只是查清楚商队运输的物品很珍贵后,便勾结沿途酒馆与村民眼线,对商队进行了跟踪。
确定了他们的目标地后,更是出境在商队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这场蓄谋已久的伏杀自然是大获全胜,安插在商队内的脚夫与向导一一反水。
让角牛只损失了一部分人手,就拿下了这笔丰厚的战获。
但也是因为这般的顺利,导致了角牛崩灭。
军士长安插在商队内的侄子,完全没起到作用,就突兀死在了一支流箭之下。
丝毫不知道这支商队底细的角牛,欢天喜地的拿着劫掠的物资,去卡茨四周贩卖。
这样的情况自然引来了军士长的注意。
在查清楚事情的全部后,暴怒的军士长,直接拿出全部力气,对角牛盗匪团设下了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