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家要听话,哥哥趁早回来。”
卢子俊抢道:“不急不急,寒兄大事为重。雪儿交给为兄照顾即可。”
寒凌江再道感谢,转身进门离去。
“阿弥陀佛,可算是成了,不用担心掉脑袋了。”卢子俊货已交手,如释重负。
“掉脑袋?”雪儿问道。
卢子俊不作解释,摸了摸雪儿头,心情大好:“哈哈,无妨,无妨,累了大半天全在你哥哥身上,咱俩也该去好好吃一顿了。”
雪儿道:“可是哥哥也没吃呢。”
卢子俊道:“你哥哥是修行之人,平日有几顿饭好好吃来着。再说人家现在可忙呢,哪有这闲工夫。”
雪儿眉头皱道:“什么跟什么嘛,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说什么了。”
卢子俊笑道“听不懂就听不懂呗,只需明白你我二人的富贵日子不久就要来临了,哈哈哈哈哈哈……”
且不说卢子俊如何春风得意,单说寒凌江进了门,接待他的是一位佝偻身躯的小老儿。
“你,就是四世家派来的人?看看牌子呢。”
小老儿声音细长尖锐带有一丝鄙夷之意,让寒凌江甚感奇怪,他又哪晓得这里不是什么将军府而是神华皇宫,接待自己的还是位失了阳气的公公。
“嗯,是主人的牌子不错,跟老夫来吧。切记走路低头弯腰,小声说话。”寒凌江哦了声,依言照做。
皇宫且大且深,四围高墙不见其底,寒凌江不禁嘀咕:“这么大院子,却这么小的门。”被公公听见,引来不屑:“怎么?合着您还想走正门呢,这事儿光彩?”
寒凌江疑惑:“这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公公道:“这年头攀高枝儿的我见过不少,攀得有你这般硬气的却还没见过。瞧你身板模样也有几分看头,可千万别望了形。伺候好了,自然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可一旦伺候不好,抄家掉脑袋也是常有的。”
寒凌江自当他口中的主人是李将军:“这么说,他性情很是古怪?可我印象中怎么不是这样。”
公公道:“嗨,门外头只敢说她好,哪敢吐半点真话。别怪我没提醒你,自个儿放机灵点,前些日子就有一个讨好不成,被砍了头的。”
寒凌江震惊道:“随意杀人,这还了得。”
公公道:“哎哟,了不得,了不得,公子你快小点声吧。主子她干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皇帝都要让着她呢。”
寒凌江更惊:“这不造反了吗?”
公公叹道:“这有什么,家常便饭。”
寒凌江不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今日半天听闻,颠覆了他对镇远将军的所有认知,实在没想到,那个深受朔方百姓爱戴的堂堂镇远将军,背地里竟是流于表面,性情乖张,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之徒。自己以往对他崇拜之情真是瞎了眼。
可怪二人一个说南,一个指北,风马牛不相及,误会环环相加,一顶弥天大冒就这么扣在那个毫不知情的将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