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喜欢八卦的太监知道是有这么回事,说:“是谣言,这个女人姿色是可以,不过威宁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与她有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先交差再说。管事令人将女人带出来,此女子桃花眼,鹅蛋脸,虽是粗布衣裳,下人打扮,却是极其妩媚,不过眼神比较呆滞。
“柳公公,不知道是不是她?您瞧好了。”管事太监赔笑。
柳公公哪里知道是不是,可是谅他们也不敢欺瞒自己,哼道:“咱家也不知道,不过,要是让咱家知道你们欺瞒,有你们好果子吃。”
管事太监赔笑:“是是,小的那敢了。”
柳公公和狗子带着女人走后,管事太监愤愤不平的呸了一声:“狗仗人势,呸,什么东西。”
原来被打的太监以为管事太监变了心,要为自己伸冤,忙凑上前表忠:“是啊,肖公公,他们什么东西,敢对您指手画脚——”
谷</span> “啪”小太监没有说完又挨了一巴掌,彻底被打懵了。
肖公公厌恶:“滚。”
小太监捂着脸,狼狈不堪退出。
其他太监皱眉:“肖公公,被带走了一个女人,咱们怎么交代?”
“交代?咱们宫里,少几个宫女,不是正常吗?何况才一个。”肖公公一脸的不耐烦。
其他公公恍然大悟,连连陈赞:“还是公公想得周到。”
柳公公把女子带到王景弘身前,王景弘看了几眼,却不认识,不过却眼睛闪了闪,眼前的女子,居然与当朝皇后有些相似,他嘴角冷笑,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一直是阴沉沉的。
女子呆滞。
柳公公不奈何:“问你话呢。”
女子才稍稍清醒:“奴家叫佟曼芝。”
“你与陈远是什么关系?”
威宁侯陈远,佟曼芝想了想,有些苦涩,摇了摇头。
王景弘失去耐心,转身就走。
“送去教坊司。”屋内,王景弘冰冷的声音传来,心中狠厉,你们朱家,欠我的,休想这样就算了,长得像也不行。
送去教坊司,不是去为奴为娼么?比到洗衣房惨百倍不止,柳公公好奇,费大心思带来,就是这样?不过自家主子喜怒不行于色。在狗子好奇的时候,他立即低声骂道:“今天就你多事,咱们折腾来折腾去,得罪了多少人,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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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威宁侯府,安南公主朱芸熙带来了汉王和赵王的过年礼物,朱芸熙帮助过鲍胖子解围,鲍胖子自信的去打招呼,被淡淡瞥了一眼,算是回应,自讨没趣,以为自己霸气侧漏,让公主刮目相看呢,原来还是沾了兄弟威宁侯的光,他只好去把陈远请来。
公主到来,不得怠慢,蹇怡璇立即让他们停止搬弄东西,安排人奉茶,同时令人准备礼物,让人快马加鞭带去回拜访汉王和赵王。人家千里迢迢送礼物来,而且高了好多等级,是必须回礼的。
鲍胖子没事,跑到后园子发呆,公主和陈远,则在大厅里吃点心聊天。
一别又是两年多,此时的公主出落的亭亭玉立,肌肤润玉,嫩脸新眉,一双秋水明眸,未说话,已含情。皇家基因好,倾国倾城之貌,比起蹇怡璇来,也不逊色几分,再也没有以前的瘦骨嶙峋,也没有了以前叫自己“大灰狼”的灵动。
她的目光里,多了深沉,多了忧虑。
“公主殿下。”陈远的称呼也生疏了许多。
“威宁侯还有事?”其实公主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公主殿下,你背负的太多了,如果能如愿,我宁愿公主还是那个青涩坚强的小丫头。”
公主笑笑:“威宁侯何尝不是,如果如愿,我宁愿威宁侯还是以前那个买冰糖葫芦算错钱的骗子。”
提起往事,两人不由会心一笑,距离拉近了很多。
须臾,陈远叹气道:“是公主提议汉王上奏折,改封我到胶东吧。”
“威宁侯如何得知?”
陈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汉王对我有些芥蒂,他也没那么沉得住气。”
公主笑道:“威宁侯还是那么聪明,可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陈远苦笑:“公主殿下,有些事情,你们女子不该参与。”
“看不起我们女人?”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主在安南力挽狂澜,大家有目共睹,只是,有些事情,争不到的,何必呢?”
公主歪着脑袋,露出了几分调皮:“不争一下,怎么知道争不到,而且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是啊,她是汉王的女儿,汉王摆明了要抢夺天下,她作为女儿,能怎么做?
陈远思虑间,公主起身告辞,微笑道:“乐安州到这里,不过两日的路程,有时间,我会再来拜访,威宁侯可不要关门哟。”
陈远苦笑,她这是一定要拉自己下水啊,自己怎么敢上汉王这条船呢。
愣神间,公主已经带着仆人离开了。
陈远叹气,长大了,是好,还是不好呢。
“哎哟,别发呆了,人早走了,公主哟,北边一个公主,南边一个公主,相公,你还真是多情呢。”陈远身后,传来耿采若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用说,又打翻错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