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默了,与云玄争辩,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在父皇的眼中都是失望至极的。
父皇想要看到的是兄友弟恭,兄弟怡怡,大臣想要看到的是太子仁义礼德,品学兼优。
可这一切都跟太子没有关系了,从云玄选择当面硬刚太子的时候。太子原来设想的光环都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就是咄咄逼人,不顾兄弟之情。
太子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铁了心跟云玄作对,更令太子气愤的,为什么事情发展的跟自己预期想的不一样。
太子原本想的是借着侯之提供的消息,狠狠的恶心一下云玄,让他在这铉锡殿丢尽脸面,以消自己心头之恨。
可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着自己,云玄反而成为了受害者。自己是施暴者,侯之是自己找来的故意陷害的。
“父皇,云玄因为内心的悲愤,从而胡言乱语,还请父皇不要责怪云玄。孤与云玄乃是弟兄,岂会走到辩论这一步,是孤一时没有想清楚,从而说出一些伤害云玄的话,孤在这想跟云玄道个歉”
太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忿,太子看着父皇那平静的面容,再看看母后那着急的眼神,太子就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点头。
相反,这个时候道歉是最好的办法,将一切的错误都推脱到侯之的身上。
自己还可以保持温文尔雅,宅心仁厚的太子。
“孤有些不胜酒力,有些胡言乱语,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太子走到云玄面前,虔诚的说道,随后深深作揖。
“你怎么看”皇上的面色有些缓和,对于太子的道歉,皇上有些惊讶,可这却是最好的选择。
宴会进行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是太子在找云玄的麻烦,云玄被迫自卫。期间还给了太子不少台阶,可太子却一意孤行,不停的再给云玄找麻烦。
这让皇上有些不悦,一个太子,居然如此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还是在宴会之上,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这不就是在告诉天下,说朕管教不严。
“不胜酒力,那太子现在是清醒的,还是在说胡说呢”云玄笑着说道,内心则是鄙夷着。
你不是很嚣张吗?
怎么我还没有用力你就投降了。
“清醒,孤现在清醒无比”太子谦和的说道。
“既然太子清醒了,那么就请太子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保持沉默”云玄也不搭理太子,既然太子认错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刚太子,得不偿失。
不过事情既然出现了,而且反复出现有人找自己麻烦,无非不就是觉得自己很菜,可以被欺负。
云玄需要杀鸡儆猴,让这些老狐狸看着,我云玄不是好惹的。
人都是脾气的,惹我发火,就得承受我的怒火。
“这上面的内容可是你写的”云玄将手上的书信甩给侯之。
“不错,是我写的,可有假?”侯之看着手上的书信,没错,这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跟自己说的一字不差。
面对着平静的云玄,侯之莫名觉得有些胆怯,尤其是太子,居然跟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道歉,还是在铉锡殿。
侯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跟太子一样选择退缩,且不说回去以后晋王会如何对待自己,自己能不能平安无事离开这里都是一个问题。
“你可认识我”云玄冷冷的说道。
“四皇子云玄,当然认识”
“哈哈哈,你去问问他们,这些肱骨之臣,他们可认识我。十几年来我一直居在深宫,身边除了一个丫鬟以外,人影都没有一个,你居然说认识我”
云玄哈哈大笑,这天下人除了知道一个四皇子云玄,一个傻子皇子外,可有谁见过云玄一面。
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你居然说认识我,还是在宫外,说的有板有眼的,真是好笑。
“四皇子此言差矣,我见过您,只不过那时候不认识您的身份,现在知道您的身份,这才有见到一说”
侯之瞳孔一缩,差一点就被云玄抓住自己的漏洞,还好自己及时圆了过来。
从侯之得知云玄的身份,再到实施晋王的计划,前后不过数天的时间,准备的不够详细,有些操之过急。
侯之不明白,就算四皇子恢复正常,智力也应该如同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才对,可这么犀利的眼神,深如海的心思,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告诉侯之,为什么。
铉锡殿上的人都想知道这个原因。
“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的”
“欲仙楼落霞仙子出云之日”
“你为何去哪?”
“落霞仙子之名,如雷贯耳,侯某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