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体倒卧在沙发上,腔子里冒着鲜血,从沙发流到地上。他惊得汗毛竖立、心悸不已,惊惧地望着无头尸体和地上的头颅,定在那里手足无措。
一声巨响,窗外烟花炸裂,照得室内骤然明亮。他不敢再看,反身就跑,冲了房门。
一张捕捉网迎面飞来,将他罩住,他一骨碌摔倒在楼梯旁。有人趁势踹了一脚,他翻滚着从楼梯摔了下去,直滚到楼下,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他挣扎着想从网里挣脱出来。
“啪”地一声,背上被人猛击了一棍,撕裂般疼痛。一阵劈头盖脸的棍子袭来,他蜷曲翻滚,护住头脸要害部位。
“还想跑!”随即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他被电击的不停痉挛,动弹不得。
一束强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人喝道:“别动!我们是警员。”
荣仓廪有气无力道:“万导师被害了!”
一个警员扑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头压在地上,用膝盖顶住他的脊背,从上至下搜了一遍,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工具刀。
那人将工具刀放在他沾着鲜血的手上,厉声道:“你的?”
“是!”荣仓廪答道。
那人随即从他手上取走了工具刀,问道:“黄柏钧呢?”。
“黄柏钧?我不知道。”
又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击,荣仓廪不停地痉挛,那个警员按住他的胳膊,从手腕上取走了他的集控器。
“你杀了万天宏?”
荣仓廪被电得头脑发晕,“不是我。”
“你带着凶器,还说不是?”
荣仓廪不知该怎么说。
“想逃去哪里?”
“我是去报警。”
“报警?我们就是接到报警来的,你就是杀人凶手!”
“谁报的警?”
“怎么?你想找人报复他?”
“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
“你携带凶器,现场有你的指纹、脚印、dna,你身上有死者的血迹,别想抵赖!”另一个警员从楼上走了下来。
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电击,荣仓廪的身体不停地抖动,恶心得只想呕吐。
“快说!”那个警员厉声道。
荣仓廪不停地喘着粗气,“我进去看万导师,他身上、地上都是鲜血,我探了一下鼻息,他的头就掉了下来。”
“胡说八道!”前一个警员用膝盖压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
另一个警员喝道:“万天宏的集控器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荣仓廪憋着气道。
“还不老实!”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荣仓廪被电击的瘫软在地。
那警员掰着他瘫软的手臂,一根针头插进他的静脉血管中,抽取了血样。那个警员随后站起身来,揪起荣仓廪脚上的捕捉网,和另一个警员拖着他向外走去。
荣仓廪大头冲下,趴在捕捉网里动弹不得,脸在地上磨得生疼,他努力抬起头颅,一只手护住头部。两个警员拖着他,出门下楼梯,来到花园。荣仓廪的脑袋在楼梯上磕了几下生疼,只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一路拖行,转过照壁,来到别墅的院门口,他挣扎着问道:“你们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