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详细的报告了,当知道整件事情竟然是自己刚相认的掌门师侄掀起来的,也是深感震惊。
虽然不是很清楚小师侄的目的何在,不过周仁凤依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暗暗给予帮助,这也是林彻他们能够顺利到达皇城外的原因。
而他也一直关注着后续进展,发生在崇政殿的事情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得知小师侄以涉嫌谋逆的罪名剑指贾似道时,更是惊得好似嘴里塞了颗鸡蛋。
心中琢磨着事,周仁凤脑瓜发麻的踏进了赵官家的寝殿,“臣周仁凤奉召前来,叩见官家。”
赵昀此时眯着眼,头靠在一个俏丽宫女饱满的胸前,娇嫩绵软的小手轻揉着他的头部,为他缓解着痛楚,听到周仁凤的声音,眼睛略略张开一道缝,“仁凤啊,知道我为何召你么?”
“官家恕罪,微臣不知。”
周仁凤微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心中嘀咕着,官家你这么问不是为难人么,就算我知道,也不敢随便说啊,那岂不成了揣测圣心了么?
这回答也没有出乎赵昀的意料,“你呀,还是那个性子,稳重过了头,不过,今日倒让我意外了,说说吧,为什么?”
这话没头没脑的,但是周仁凤立刻就理解了,做了四十年天子的官家,其实一点都不糊涂,很显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今日的反常。
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没有皇城司的默许,甚至支持,根本不会有人能大张旗鼓,穿街过巷最后聚集到皇城门口,甚至还敲响了那沉默一百多年的破鼓。
周仁凤也不敢抬头去探察赵官家的神色,心中却艰难地做着抉择,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官家,微臣在事情刚发生不久便知道了,按说,微臣也确实可以阻止事态扩大,不会惊扰到圣驾,但微臣细细思索之下,也发觉案子有点非同寻常,所以擅做主张,选择了袖手旁观。”
赵昀坐直了身子,挥挥手,示意宫女和其他小黄门退下,只留下了陈宦官在一旁伺候,随后斜了周仁凤一眼,“呵呵,怕是不止如此吧,以你的性子,如果不是知道了点别的什么,岂会做这种得罪某人的事。”
周仁凤一时猜不透赵官家的心意,仍然低着头,眼角却偷偷朝陈宦官瞟去,企图得到一丝示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君前奏对从来就轻忽不得,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万劫不复,周仁凤与陈宦官也算是老交情了,两人一内一外,以往互帮互助的事也没少干。
但这时的陈宦官却是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周仁凤的求救。
想着,或许没有示意便是最好的示意,周仁凤心一横,决意赌一把,“官家,微臣斗胆直言,据微臣所知,贾相公似乎是有些不妥之处,只是微臣也没有掌握实据,因此不敢随意扰乱圣听,但是又不敢蒙蔽官家,只好出此下策,借这个机会,让官家心中有个警醒,微臣今日确实失职,请官家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