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伸掌虚托,竟没能托起这个老神棍,心中暗惊:“好深厚的修为!”
“启禀主人,经天笔与维地书既然已认您为主,那您就是我等的主人!因为我天行教创教首代正是人皇座下司袋大人,刚才装下经天笔与维地书的就是方寸袋,三件圣物源为一体。经天笔与维地书可判天下一切生灵生死,威能太过骇人,是以由方寸袋罩之,方寸之间,掌控拿捏,以防笔书祸乱苍生。”
代天头不敢抬,道出了原委。
“既是这般,那位司袋大人应与人皇始终在一起才对,为何会来到东州,又创立了这什么劳什子天行教?”
这离谱的事,由不得阿来不生疑。
“启禀主人,是这样的,后来有一天,人皇突然失踪了,与人皇一同不见了踪影的还有这经天笔与维地书,司袋大人寻遍了大陆各处,想尽了一切办法,可就是找不到人皇,万般无奈之下,司袋大人于此拓出了这地底世界,并创立了天行教,言称代天布道,临终时传下了只有历代教首才知道的这些秘密,严命后世不论什么时候,但凡见到经天笔与维地书的主人,务必奉其为主,并将方寸袋奉上,如若不然,必遭天谴!”
代天语出肃然。
“奉上?不是继任司袋大人,行责监天吗?”
阿来眉头一皱。
“启禀主人,不是!关于这一点,司袋大人遗命中特别做过解释,司袋大人说司掌方寸袋一世,他已了悟通透,凡被经天笔与维地书认主之人,即是天定之人,就算他是个视生灵性命如同草芥的暴君,就算他杀伐无数,那也是天意,所谓司袋大人,原是人皇任命的,而非天命,监天之职本就是个笑话,方寸袋不过是件威能强大的法宝,是经天笔与维地书的装放之物罢了。”
虽然代天是在转诉当初司袋大人的遗命,阿来还是听出了其中的自嘲与苦意。
“你说方寸袋威能强大,它都有些什么威能?”
一个小小的丝袋,轻易地就把经天笔与维地书装了进去,一句话勾起了阿来极大的好奇心。
“启禀主人,方寸袋应该是这世间最强大的装放法宝了,没有之一,它不仅能装放挪移物品,它同样能装放挪移生灵,它既然能装得下经天笔与维地书,代天私以为,就算是天地,它一样能装得下。”
说到此,代天久贴在地面上的额头,昂了起来。
阿来盯着身前的那个小小丝袋,不禁再次心头火起,剑指一指代天,怒喝道:“既然它威能如此强大,那当初你为何不用它救下自由之城中所有的城民?”
“启禀主人,话已至此,代天不敢再有丝毫隐瞒,不是代天不救,是代天真的不敢也不能救啊!那屠杀者乃是这天地之间一切生灵的罪恶之果,就算代天手中有方寸袋,代天也无法从他的手中救下那些城民,如果代天贸然出手,不止那些城民救不出,我天行教所有教众的性命也得搭上,就连这方寸袋怕是也得落入他的手中。天地罪恶之果,只能由天定之人去裁决,代天无能逆天而为,是以说代天不敢也不能。”
代天面露痛色,话在颤,体在抖。
而他的话,让阿来很无语,却又无从反驳,是啊!天地间一切生灵的罪恶之果,就算这果子再苦,所有的生灵也得去尝,恐怕没人能逃脱!
“行了,你起来吧!我还有很多紧要事得去做,你们就安安稳稳得在这做你们的地老鼠吧!”
阿来精神力渗透到方寸袋之中,与他猜测的一样,这方寸袋也是靠精神力驱动的,而不是天地法力。
“等等!主人,方寸袋已经奉给您,那么司袋大人的遗命就算是完成了,我等也就没必要代代蜗居在此苦苦等候了,既然上面的教化之城已空,我与所有教众理应复现它曾经的自由与辉煌,我等以后自当继续代天布道,为减少人间疾苦贡献一份绵薄之力,还请主人应允?”
代天直起身子,双目含泪,白苍苍的发须之间,尽显悲悯之色。
“好啊!你都代天布道了,我又岂能不允?”
阿来神色一凛,不再多言,精神力瞬间将所有人包裹,而后意念一动,地底世界中的所有人,出现在了自由广场之上。
代天以及天行教的所有教众,看着脚下踩着的黑污散发着恶臭的血痂,与他们那一身如雪的白衫之间,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一时间,他们所有人,低头合掌,开始默哀。
阿来将方寸袋以及方寸袋中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