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所以你的行踪本掌教了如指掌,小杂种,本掌教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啊!”
半弦一步站到了台前,显得有恃无恐。
“那倒真是难为你了,没曾想还有个这么关心我的人,如何?老匹夫,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枉你这么关心我,不过有一点你还是说错了,今日我前来,不是为自己报仇的,而是为他。”
阿来一指无忧,无忧顷刻间变出了本体,一只成年的狸猫模样,白尾有鬃。
“腓腓?不可能?我知道了,它就是当日逃走的那只新生的小腓腓。”
突然的惊吓过后,半弦很快反应了过来。
“说得没错!老狗!你我曾经的恩怨,不过是各凭本事的冲突,我找与不找你都无所谓,可你与无忧是杀父的血海深仇,我这个做大哥的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阿来抚摸着无忧的鬃毛,两行清泪自无忧的眼中滑落,这个一直笑吟吟,将欢乐不断带给众人的少年,或许只能在变作本体的这一刻,才能将深埋在心底的巨大哀伤倾吐出来。
“放心吧!无忧!杀死你父亲的那些凶徒,我会让你亲手了解他们的。”
抹了抹无忧眼底的泪痕,无忧轻轻点了点头,斜倚在了阿来身上。
“那么,现在,半弦老狗!拿命来吧!”
地仙巅峰之威从阿来体内激荡而出,磅礴的绝强精神威压瞬间遍布了每一名月宗弟子的心田,双重恐怖的压力之下,月宗弟子无不面色骇然。
“所有月宗弟子听令,结月碎星河大阵!”
半弦一声令下,所有的月宗弟子一同开始动作,掠动间娴熟无比,看样这座大阵月宗弟子平时没少演练过,瞬间阿来周围的整个空间全部被月宗弟子填满,密如漫天星河一般,无处不在。
半弦及一众长老更是浮身到了半空之中,组成了形如弦月一般的形状,而半弦自是弦月的月尖,弦月成型的那刻,一股奇异的精神波动扩散开来,这股精神波动无处不在,隐隐与阿来的精神威压抗衡对峙着。
“嗬嗬嗬,小杂种,既然本掌教等了你那么多年,你真以为本掌教毫无准备吗?眼下大阵已成,本掌教不妨就实话告诉你,以你小杂种崛起之快,本掌教知道无论如何都不是你的对手,所以特地为你准备了这座大阵,这座大阵的秘密,除了本掌教,无人知道,就连我的这些好长老,好弟子们也不知实情,现在是到了秘密公开的时候了,嗬嗬嗬嗬,所有弟子听着,这月碎星河大阵,一旦成阵,任何人不得擅离阵位,否则必将神魂俱灭,转世投胎都不能,你们能动的,只有手中的离月弯钩,齐心协力一同随本掌教将来犯之敌绞杀才是唯一的活路。”
半弦停顿了一下,阴测测地继续说道:“不过这还不是这座大阵的终极秘密,这座大阵的终极秘密就是,小杂种,你给我听好了,这座大阵是以本掌教为阵眼构筑而成,所以本掌教在,所有门人弟子活,如本掌教亡,所有门人弟子将一同给本掌教陪葬!这就是所谓的月碎星河俱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杂种,你不是一直号称自己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吗?这就是本掌教对你的了解,这就是你的弱点!小杂种,任你法力滔天,神威盖世,够胆你就来杀本掌教啊?来杀本掌教啊?哈哈哈哈……”
半弦笑得癫狂,所有月宗弟子无不面色剧变,一脸悲愤。
“不!我不想死啊!我家中还有父母妻儿!啊……”
一名月宗弟子,实在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仓皇地向外逃,可身形刚刚挪动,便直挺挺地一头向地上栽去,已然死的不能再死。
突然的变故,让正在窃窃私语,悲愤不已的月宗门人无不开始噤若寒蝉起来。
“小杂种!看到了吗?知道本掌教所言非虚了吧?当然,如若你就此罢手,你我恩怨就此肃清的话,本掌教也不难为你,自会放你等安然离去,如何?”
半弦面色一转,开始与阿来打起了商量。
半弦说话的同时,阿来神识早已遍布了各处,察觉到所有月宗弟子与半弦之间都有根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精神丝线链接着,丝线弯曲无定,交织缠绕,混乱如麻,令阿来头大如斗,不过阿来也就此确定了,那条老狗所言非虚。
“怎么办?就此放过这个老狗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样自己没办法给无忧交待,可正如这个老狗说的那样,自己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今日无忧要诛杀的,也就只有半弦以及那一众长老,与其他上万名月宗弟子无干,他们无过,总不能无端让他们为此送了性命。”
阿来大呼头疼,一遍又一遍地问候着半弦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之徒,为着一已活命,不惜搭上全宗弟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