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事?”
“正是!”叶开正襟危坐。
夏日眠见这位郡马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而是冲昨晚那个老头,微微上扬的嘴角放了下来,有些没好气道:“昨晚那个老头进来后便要动手动脚,还对奴家出言不逊,被奴家直接给打发走了,奴家只知道他一头齐肩长的灰白发,满脸皱纹,一身臭味,嘴里缺了两颗门牙,至于其他有关此人的特征,奴家暂时想不起来了。”
“你就这般将他打发走了?他没说什么?没与你动手么?”叶开急忙问道。
夏日眠轻轻点了点头,与叶开解释道:“我们登凤楼可是有规矩的,花魁如果不想接客,便可不接,那老头怎么敢真与奴家动手呢,这登凤楼背后的主子势力很大,他一个不知身份的人可惹不起。”
叶开听了夏日眠的解释,觉得此事有些反常,那位徐百九都敢在豪侠客栈里杀人了,怎么会对到了嘴边的肥肉下不去嘴?
带着疑惑的想法,叶开又站起身,对夏日眠拱手道:“既然在下已经得到了要找的消息,那便先告辞了,如果夏姑娘后续有再想起些什么来,可以派人去这条街上的豪侠客栈报信,我最近都会住在那边。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
见这位叶公子正事都没干呢,就想走,夏日眠顿觉无趣,“那请叶公子慢走,奴家身体有些不适,就不送了。”说完,夏日眠自顾自转过身去,只留了个美背给叶开。
叶开见终于可以溜了,二话不说扭头便走,可前脚刚出暖香阁的房门,后脚就想起房内那位夏姑娘的盛世容颜,好像房里那位花魁刚刚并没有要打发自己走的意思,心中莫名有些不舍,有些后悔。
刚想要回头,叶开马上又想起了那名红衣女子提刀指着自己鼻子骂的想象画面,立刻便断了回房的念想,下楼找到了余淮,与余淮二人出了登凤楼后便往豪侠客栈走去。
路上,余淮向叶开问道:“问到消息了吗?”
“问到了,那位花魁说那徐百九留着齐肩灰白发,满脸皱纹,嘴上缺了颗门牙。”
“虽然不是比较详细的线索,但聊胜于无,我们回去便将此事说与宋掌柜听,让宋掌柜派肃王府在朝歌的眼线帮我们找有这些特征的老头。”余淮边说,眼睛边在这永乐街上四处观望看看周围景色,忽然,他瞧见有道身影从自己左手边的暗巷里翻墙而上,一闪而过。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刚那道身影便是一头齐肩的灰白发,余淮对自己眼力很有自信,他立马用手拍了拍毫不知情的叶开手臂,然后便矮下身子也走进了暗巷里,在那身影翻墙的位置一脚蹬墙面,十分轻松的登上了房顶,回头看了眼还在街上的叶开,对其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往那道身影离开的方向尾随而去,叶开见状,没有多问什么,也学着余淮样子,上房后脚步放轻紧紧跟在余淮后头。
二人在房檐上一路跟着在前头飞檐走壁的灰白发男子,又跟着他返回到了登凤楼前,见灰白发男子突然停下,两人在离灰白发男子的不远处藏好了身形,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只见前方那位灰白发男子在登凤楼隔壁的屋顶上纵身一跃,直接跃到了登凤楼的第四层屋檐上,循着四楼外的房檐走了一圈,在一个窗户外停住,用手悄悄撬开了窗户后,便翻身而进。
“看那个位置,似乎是那位花魁的房间。”余淮向叶开说道。
“我就说这徐百九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守规矩的人,想来是今晚要当一回采花大盗。”叶开解开了之前心中的疑惑,他本就觉得昨晚徐百九不可能会乖乖退出花魁夏日眠的暖香阁,看来是早已有了计划。
“眼下怎么办?我们要跟进房吗?”叶开向余淮问道。
“不能贸然行事,我们眼下连武器都没带,一旦跟他发生冲突,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余淮又接着道:“这样,你先跑回去客栈拿武器,顺便将肃王府那几位客卿都喊上,我在这里盯着那老头,等你带人过来。”
“你去客栈喊人吧,我在这里盯着。”叶开望着四楼的窗户说道。
余淮一听,倒也没多想,丢下一句:“那你小心点。”便直接往豪侠客栈跑去。
等余淮走后,叶开便翻身也跃上了楼顶,不过他倒是没有那徐百九那么好的轻功,能一跃跃到四楼,他只能一层一层小心翼翼的往上跃。
等来到登凤楼四楼外的房檐后,叶开矮下身子,小脚步走到了刚刚徐百九翻身而进的窗外,身子趴在窗下,耳朵听着屋里头的动静,打算趁那徐百九下手之际,自己以扇作剑,先从背后偷袭那老头跟他纠缠一会,此地离豪侠客栈不过一里,余淮最多片刻就能将人带过来。
之所以要余淮回去,是因为他知道余淮肯定只会在此地盯防,不会管那夏日眠的死活,但叶开不行,他与夏日眠有过一面之交,不想眼睁睁看着那老头这泡牛粪砸在鲜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