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两成还嫌多,要不再退点。”
左国柱倒没秦浩心中那副贪财嘴脸,而是正气道:“不多,不多,这是你应得的。”
这副举动才让秦浩真正吃惊,随即看了一眼左国柱的面相,额堂饱满,诗书气质,一看就是饱读经文,的确不是大奸大恶之辈。
“既然,秦兄弟同意,那事就好办多了。”左国柱笑道,接着问道,“什么时候能来货。”
这些都是他带他丈翁问的,他自个对于银钱一事一点也不在乎,倒是对结交好友很是热衷,和他父亲很像。
“三天就行。”秦浩应道。
“好,那我就在家等着秦兄弟的好消息了。”左国柱随即离席,“告辞!事成之后定请秦兄弟喝茶。”
“嗯!就这说定了!”
将人热情的送走后,秦浩把玩着茶碗问道:“说说吧,这人怎么回事。”
“公子,你可知这左国柱是谁。”
“大名鼎鼎的御史左光斗之后,他老爹我倒是知道,他吗,一知半解,就知道他在明亡后做了几年关就会老家,再多的就不清楚了。”秦浩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道来,他也对此人有了浓厚的兴趣。
“左国柱是阮大铖的女婿,且阮大铖膝下只有一女,这次能洽谈的如此顺利,多亏了他在一旁帮助。”
“哦,我可记得左光斗和阮大铖一个是东林党,一个是阉党,是死敌,怎么却成了亲家。”
“公子,阮大铖先前是东林党,仕途不顺,便转头入了阉党一脉。”
“嗯,我知道。”
秦浩大致已经知道此人的性格了,先前的试探估计是阮大铖叫他说的。能帮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有善心、好结交,绝不是一个会使小手段的人。
随后吩咐道:“你此去运盐的时候,将船上的铠甲、火枪都悄悄运进来,记住不要声张。”
“可有事发生?”诸葛玄不解的问道。
现在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也有了靠山,实则没必要如此谨慎。
秦浩笑着将自己早上在山下当中杀人之事说与诸葛玄听,倒是让他一惊。
诸葛玄暗叹了一口气,不知要劝什么,自己公子就是这副摸样,爱憎分明,动手能力极强。
他这才出去办事不到半天,秦浩就办了这么一件大事,只好默默点头答应道:“既然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了。”
漆黑脏乱的草屋内,一个小人影蜷缩的在角落,旁边则是一个驼背汉子拿着一条细柳条子狠狠朝她抽去,这二人正是秦浩前天遇到的拐子和小乞丐。
“你个臭小子,我喂了你这么久,你不感恩戴德就罢了,还敢跑,你现在再跑个给我看看。”
说着又是一鞭子下去,直抽的小人影缩更加厉害。
这溪流鞭子又细又长,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大人都忍不住要跳躲避,这小乞丐竟然能忍住不哭。
又抽了几鞭子,些许是累了,些许怕人给是抽坏了,卖不出去价格,扭头给门上了锁,仔细检查无误后方才离开。
一时半刻后,小乞丐缓缓起身,忍着身上的伤口走到门口,透着缝往外看,见拐子走远了,才回到墙角,从身旁的杂乱的稻草堆里摸出一条半尺、表面脏黑的长布。
解开自己衣角,默默的将本就缠绕了一层布的胸口又缠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