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大体积的物质碰撞,防护的效果就不那么好了。”“客舱里的人员就是在维修损坏的部分,是吧?”兆立关切的问。“是啊!船体外壳部分可能也有,只是现在是没办法检查,发动机也有一台损坏了,不过你放心,我们总共有四台呢!”“外壳为什么不能修?是不能停下来么?”“是呀!不能停下来,停下就没机会了”。他不说没什么机会,但兆立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伊万叹了一下气:“看来,这艰难的时刻才刚开始。”兆立又想起了,该问问为什么叫醒这些低温沉睡的人,又感觉伊万此时的压力太大,还是不问的好。伊万收起了脸上露的一些无奈,语气坚定了起来,还带了一点得意的笑脸:“可惜的是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再走完下一半就能完成了。庆贺的酒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咱们喝个一醉方休。”兆立也随着伊万:“嗯,喝个一醉方休。”“维修完后,你是继续睡觉呢,还是跟我们一起”?说完指指大家。还没等兆立想好,伊万又说了:“你还是去睡吧!这样多好,这都三四年过去了你的模样根本没什么变化,一点没变老,你看看我,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时兆立才注意到伊万,并努力地与他以前的相貌相对比:他确实比三四年前苍老了许多,怎么看也觉得他是老了七八年的样子,兆立想,这恐怕与他承受的巨大压力有很大的关系。有些内疚的兆立,为了不再打搅伊万,准备离开。“等维修好以后,差不多我们也该穿过尘埃区了。”伊万继续说。“尘埃区很危险么?”“嗯!它们就像地球上的沙尘暴一样,捉摸不定破坏力又很大。这些尘埃区里不光有宇宙尘埃,也有陨石、陨冰这些大一点的物质。小的尘埃直径只有几微米,大的像陨石、陨冰有一座小山那样大,也可能比我们飞船还要大几十倍。”伊万还想说:还有星球哪么大的,又想到告诉兆立既不能解决问题,还让他徒增了烦恼,还是不说的好:“而且,而且那些大的家伙可能就隐藏在密集的尘埃后面,就因为有了黑洞的作用,所以飞行速度还很快......”“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过去?”“探测器检测到的尘埃区,大概有几万公里宽,这是大概,因为尘埃的颗粒大小不一,密度也不均匀,所以影响了我们的探测。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可能要采取非常手段。有什么情况会通知你们的,你们也要随时做好进入沉睡的准备。就这样,哪你就去准备吧!”一个驾驶人员一连的向伊万喊话,两人就匆匆的握了一下手告别了。回生活舱的路上,兆立一下醒悟到:嗨!发动机都停止运转了,低温沉睡装置肯定也停了吧。于是暗自宽慰自己:幸亏没问伊万这事,问题的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生活舱里艾莱妮在陪孩子们看电视,兆立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舱里,但维修人员发出的维修设备的各种声音使他无法入睡,他只有用闭目处于冥想之中来抛开杂音的干扰。从离开地球到如今的一些经历,跳跃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又念叨着:多番他们何时才能痊愈,又想着:他们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接着又赶紧的否定掉,诅咒自己不能向好的方面想......最让人伤心牵挂的朋友,还是吕元和他的一家人。吕元遭遇了那么多的坎坷,他妻子最终还是要离他而去,他的悲伤是我们没法感受的,也只有好好地劝慰他了。多年的朋友,这样的漫长的旅途中又相互依靠、相互交流,我们其实已经算是是亲人了,即便以后出现再多的困难我们也会相互搀扶着,一直走下去的,哪怕没有归路,哪怕没有结果。兆立默默地祈祷,祈祷能平安的穿过这层尘埃区,过尘埃区以后将可能是一番多么好的景象展现在未来的终点呀。他们的生命就算寄托在伊万和他的助手手中了,伊万的一言一行,无不牵动着他们的神经,特别是牵动着兆立和多番的所有神经系统。有时兆立觉得,伊万的一个喷嚏都能让自己提心吊胆起来。现在,伤中的多番又把着沉重的胆子压倒了自己的肩上,而以前他都是完全依着多番行事的啊,基本上是,多番提议怎么干,兆立是坚决的服从的,如今的他——兆立,又能否承担的下来么?伊万说的采用非常手段,到底是什么手段呢?他没有说明白,他也知道兆立不懂,给不懂的人是说不明白?还是不好说明白呢?因为太危险而完全拿捏不稳?记得他以前可是遇什么事都是很坦然的呀,比如以前的哪些困难、危险不都是被他手到擒来的么?难猜呀,自己觉得又不好问的太细,好像不信任伊万他们似地。哎,不想这些了,像以前一样,不能把沉重写在脸上,这不等于告诉大家有危险了吗。兆立用手干搓了一下脸,想到,我该再去看看多番他们,吕元也有一阵没好好谈心了,还要嘱咐艾莱妮去一下医疗室。医疗室内还有六七位病人在接受治疗,多番和他妻子看来已经好了很多,两人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在交谈着。注意看,他俩的头部和手上附着一些由细线相连的感应触点。吕元则在他妻子身边一个临时的床上沉睡者——估计这段时间他没好好睡过觉。兆立和多番的妻子丽丽打过招呼,便和多番谈起来。“现在看你的脸色就知道已经好多了。”多番点点头:“嗯,是好多了,你家里人还好吧?”“好着呢!我们全家都盼着你们早点康复,有很多话要和你们说唻。特别是我们的公主,哎!一天到晚跟丢了魂似的,老缠着我,问你们啥时间好呀,她西博哥哥、焰贞妹妹啥时间才能陪她玩呀!真是没法回答她了。看到你们好的这么快我真是放心了,也正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呢。”“有话现在不能说?”兆立看一眼丽丽:“你们不是还没完全好么!没有医生的同意我可不能没完没了的来打搅你。”多番明白了兆立的意思——有些话是不便让更多的人知道的。兆立:“以前有你在,我有多轻松啊!你说怎么做我遵照执行就完了,现在,担子压在我一个人身上,连个说话商量的人都没有。”“快了,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痊愈了。”兆立点点头:“那就好......!”兆立放小了声音说:“吕元的妻子怎么样?有希望救过来么?”多番叹了一下气,又摇了一下头:“不太好,伤势太重了,加上她以前的身体又不是太好,这一关恐怕过不去了。你有空多关心一下吕元,多劝劝他。”兆立点头表示同意。“伊万哪儿有什么消息么?”兆立振作起来,带着轻松地口气:“虫洞差不多已经过了一半了。”多番眼睛一亮:“伊万他真这么说的?”“真的,千真万确。”多番高兴地转向他妻子:“丽丽,你听到老兆说的了么?”丽丽:“没注意,怎么了?”兆立刚要开口,多番:“老兆说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嘢!”丽丽高兴地坐直了:“太好了,看来咱们快熬到头了,哎呀!我可担心了好长的时间呢!哪其他人知道吗?”兆立一笑:“还没来得及说。”丽丽快人快语:“那你可要给他们说嗷!这是我们大家的大喜事呢!”兆立笑着说:“你这个老婆子,咋跟小孩一样!”“你们一直偷偷摸摸的说事,你当我们看不出来,只不过看到你们的心事太重不想再增加你们的心里负担,所以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了罢了。这一路多长时间里,我们一直都担心呀!担心呀的!现在终于有好消息了,你说该不该让大家都快点知道?”多番无可奈何的,边笑着边使劲的点头:“对对对,是该早点告诉他们,你是不是还想搞什么活动呀?”丽丽:“你倒提醒我了。”多番赶紧的:“哎,老婆子,你还没康复唻!可不能把医生说的话当耳旁风,凭着自己的兴趣瞎折腾嗷!”丽丽冷静了下来:“好吧!等我好了再说。”说完,丽丽撇下他们又和孩子们聊了起来。多番对兆立:“别的还有什么?”兆立想了一下:“嗯!没什么了......,其它就是,伊万的变化比较大。”兆立笑着:“伊万看着就比以前老了不少,白头发又多了不少,背也驼的更厉害了。”多番笑笑,又陷入叹息中:“我想,他成这模样哪是肯定的。几十个人的生死存亡都掌握在他的手上,也就是他了,要是我,恐怕早就没办法、没能力应付了。”“现在走了一半的路程了,以后,不论再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他在,我们就尽可管放心好了。你呢!现在只管放心的养病,别的事情先放一边。就像我以前说的一样,你要艹心、想艹心,什么大小事情都能找着你,也能忙死你,你要是什么事都甩手不管,就没什么事情会是自动找你的。”多番笑笑:“哎!我就这个劳碌命。不过现在病着,也确实清净了不少。”兆立:“这就对了,就是养病也得放正心态,这才好的更快么!行了,聊到这,我回了。“向丽丽和孩子们问了好,见吕元还沉睡者,也没打搅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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