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一人急冲冲地跑进大堂内,手举着一封绢书,大声呼唤道。
“你回来了!”张献武一见这人,立即站起身,惊喜交加地询问道,“怎样了?”
这人正是奉张献武之名前往山南东道求援的一名将领,听得张献武相问,也不顾气息的急促,连忙回道:“将军,唐朝大军已经出动……”
“来了多少人?谁领军?”还未等那将领说完,张献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臂,急切异常地问道。
“有四万大军,是由杨武安亲自领军救援!”
“武安郡王?杨错!哈哈哈……”张献良失态地狂笑起来,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尽。
听了那将领的回答后,张献武也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可以说,这已经是能够期盼到地最得力的救援了。
“杨武安的大军到哪里?”张献武恢复了精神,和声问道。
“应该已经过忠州了!”
“那也就说只需三、五日即可到达。”
六月三十日黄昏时分,杨错率领大军前锋万人抵达咸安县。
此刻,东川军也开始猛攻斗子山隘口,逼压咸安县。
咸安县,临时山南西道节度使府。
这座节度使府,就是在原先咸安县衙的基础上稍加整改而成的。
咸安县本就不是富庶之地,县衙也自然显得有些破落。
不过,这倒也跟张献武目前的境遇有些相仿。
在这里,张献武主动选择了归降。
杨错为了显示大度,也让张献武坐了次席,坐在首席的是张献恭。
同时,杨错又巧妙的把严震安排在张献武的对面。
这下可把他吓坏了,但是又不敢吭声,只能耐着性子听手下将领梁任介绍军情。
“汉中、巴州已落入敌叛之手,眼下东川军正在猛攻斗子山,只要过了斗子山,往咸安县这里就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梁任指着地图,介绍着最新的战况。
“斗子山隘口的防守情况如何?”对着地图看了片刻,我抬头问了一句。
“斗子山隘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温腾校尉正领五千多人在那里据守,短时间里应当还守得住!”梁任看了看张献武、张献仁,迅速回道。
横贯巴郡的大巴山属秦岭支脉,延绵数百里,山势雄奇。
而斗子山,正是大巴山脉的支峰之一,扼守着巴州进入蓬州、渠州的一条要道。
当年张献诚在斗子山修建了一座要隘,原本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洞蛮族的通过渠州攻入汉中腹地,但多年来一直无用武之地。
如今虽然派上用场,但防范的对象是却是来自汉中腹地的敌人。
不过说实话,对什么要隘之类的防御工事,杨错却并不是很放心。
行军作战的老手,绝不会被一些要隘捆缚住手脚,即便正面无法攻破,还可以选择从一些小路绕行。
山势,既是阻挡敌军的屏障,但同时也会成为敌军用奇兵的良好场所。
而花敬定,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在历史上,邓艾偷渡阴平关,行无人山路七百余里,奇袭攻破成都,就是一个最为显著的例子。
所谓的要隘,可以用来阻敌,但如果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上面,那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张将军手中还有多少兵马可用?”杨错略一沉吟,询问起张献武仅存的军力情况。
“除斗子山隘的五千人外,我手中还有一万人,三弟手里也有十年前多人。另外,从渠州大概也能抽出两、三千人。”张献仁替他大哥回答了杨错的问题。
“如果不够用,还能再征些新兵来用。”张献良补充道。
缓缓点头,杨错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张献仁说的情况看来,张献武手中可用地兵力也就两万人左右。
在行军途中,他曾向张献仁汉中战前的军力情况,大概是六万到七万人之间。
这样看来,跟随梁训的叛军恐怕不会少于三万。
若再加上东川军,杨错面前的对手估计在七万人以上。
而他这边,即使加上这些士气令人担忧的张献武军,也只有六万人。
人数上少一万,士气方面更加令人担忧。
不过,决定汉中战局最终胜负,肯定是唐军和东川军。
“属下驭下无方,错信奸佞,落得今日下场,有苦无处说,惭愧啊,惭愧!”张献武摇了摇头,面带苦笑之色叹气说道。
“将军不必过虑,奸佞小人能得势一时,未必能得势一世。眼下当务之急,是先击退敌军,确保蓬州的安全。稳固住蓬州、渠州,才有机会图谋反攻。”杨错话里有话,安慰着张献武。
“有劳武安郡王了。”张献武显然对他如此信任地梁训的反戈举动很是丧气。
并且在言语之间,透露出他完全臣服的意思。
张献仁、梁任表情微变,很快又释然了。
但也有一些张献武的部属,神色变得很难看,张口欲言又止。
对这些人,其实杨错心中相当不屑,他们做正经事没什么本事,但对于争权夺利这等龌龊事情却是非常上心。
而且,以张献武军的孱弱战力,自己还真是不大看的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