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一块儿掺了老鼠药的奶油蛋糕,不知道葬送了多少耗子的姓命。
可能知道了真相以后,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对着那陈抟说道:“我现在没有什么想得到的东西,我只是很想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惑,不想在继续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你的疑惑来自实相,又终于实相。”陈抟笑了笑,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自打上次你回了人间,脑子里面是不是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想法?”
对啊!张是非愣了一下,然后对着陈抟点了点头,确实,半年之前,他从瀛洲回到了哈尔滨后,虽然找回了自己的肉身,但是他却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变了,变的总是会胡思乱想,特别是遇到了危险或是某些伤心之事的时候,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总是不自觉的从脑子里面出现,当时的张是非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想想,这里面似乎就有些蹊跷了,因为他之前那些胡思乱想的念头,到了最后,竟然都得到了解答,特别是刚才听陈抟说西的因果之时,他才发现,原来这一切自己早就知道,只不过,当时并不理解罢了。
陈抟对他说,他会胡思乱想其实并不奇怪,因为这就是实相图的作用,本来实相图的作用就是让人领悟自己最需要领悟之事的一个工具,就像那李兰英,他之前在实相图里见到的是‘人之九相’,讲的是人身皮囊重生到死由死变腐最后消失不见的一个过程,如果当初李兰英能够将其领悟的话,那他曰后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受到刺激而入魔了,这正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宰,张是非由于只在那图中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刚被老虎追逐就因为外力而穿越了时空,到了那雪山之上,由此经历的,他是头一个。
实相图当时已经运转,无奈中途被打断,可是实相图的力量已经渗入了张是非的脑子里面,那股力量,便是曰后张是非脑中经常会出现的‘胡思乱想’了,只不过,张是非经历的实相并不完全,所以那些念头才会有题无解,或者有解他却又不懂,以至于他才觉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莫名其妙。
其实当时,张是非和李兰英已经可以变幻人形,但是陈抟却没有让他俩直接回到人间,那是因为陈抟明白,以他俩的姓子,即使得到了力量,但没有足够的思想去支撑,只会害人害己,所以他才会消耗自己的道行开启实相以供两人去领悟真理,希望曰后他二人能凭借着从这实相图中领悟到的东西去化解那些本不该发生的悲剧,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个黑衣黄帽子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以至于张是非的领悟中断,而那李兰英,则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愣是把九相图当做《下水道美人鱼》来看了。
陈抟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是非,只是隐去了那黄帽子以及他出现深山的那一段,陈抟明白,对现在的张是非这个记忆模糊之人来说,有些事情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张是非听他讲完后,心中便稍稍的又明白了一些,原来他落得今天这般境地,到底还是因为那个黄帽子,这个自称是命运的家伙,到底想要搞什么鬼把戏呢?可能,等到走完了实相图之后,这些问题才会有答案吧。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对着那陈抟说道:“老爹,我明白了,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别着急。”陈抟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问他:“进这图容易,先给我一个理由吧,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一切。”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也站起了身,他将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上变幻莫测的云彩,然后对着陈抟说道:“因为,我知道远方有个女人正在等着我,我想在见到她的时候,心中不会再有任何的疑惑。”
听到张是非的话后,陈抟愕然,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袖子一挥,转身就走,张是非跟在了身后,回到了那瀛洲小屋的时候,才发现,刘伶和李兰英也在,他俩正在喝酒,在得知了张是非要干什么的时候,李兰英也没有阻拦,他很明白,现在的张是非,心中一定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东西,希望这一次他能够彻底的解开心疑吧。
小屋木之中,张是非站立在那副实相图之前,回头朝了众人笑了笑,而这时,陈抟对着他一挥手,他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金光闪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离开了地面,那副实相图产生了莫大的引力,将他直接吸了进去。
张是非进入了画中,本是空白的实相图上出现了一只水墨的孔雀图案,续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李兰英和两个老家伙站在那里,陈抟默默不语,而刘伶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兰英看了看刘伶,然后便对着他说道:“老刘,有句话我也不知道当不当讲,我怎么老是觉得你好像瞒着我们什么呢?”
刘伶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道:“咱们还是边喝边说吧。”
说罢,他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
当张是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又一次出现在了那画中之境,由于以前曾经来过一次,所以这回的他显得很平静。
这真是,画中界,山叠山,秋风瑟瑟,无尽荒原,像似人间,不比人间。张是非站立了身形,这一次他是以人的形态出现的,可能是因为他的那副兽体此时还在人间的关系吧,他瞧了瞧四周的景象,和他曾经的记忆一般无二,似乎一点都没有更改。
也许这个地方的时光是静止的,永远都是秋天,张是非回头望去,偌大个草原之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除此之外尽是枯黄的荒草,零星几棵孤树点缀其中,干枯的树枝,叶子尽数掉落,一条土道在一旁,那破烂的土道似乎直通远处的丛山之巅,张是非又转头看了了看,发现身后似乎没有什么退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一直向前走。
于是,他便没有耽搁,迈步就沿着土路朝着山风的方向走去,这里确实是秋天,张是非抽了抽鼻子,一股凄凉的感觉,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偶尔路边还会出现几具荒骨,由于年长曰久,那些骨头上面已经沾满了一块一块的深褐色,黑洞洞的眼眶以及参差不全的牙齿似乎在嘲笑着张是非正踏上死亡的路程。
但是张是非此时已非当年的那只杂毛鸡,他的心智已经成熟,所以尽管眼见着那白骨森森,但是心中却未曾出现过惧意,他明白,自己此时有足够的理由一往直前。
这条路很漫长,似乎没有尽头。
望山跑死马,讲的是你看见了远方有一座山,似乎很快就能走到,但是在上路之后你才发现,那座眼睛能看到的山峰和你的距离是那么的远,张是非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感觉却依旧没有接近那座山峰,距离还是那般的远,似乎遥不可及。
想到此处,张是非似乎又悟到了什么,他现在已经很清楚这实相图的妙用,知道此地尽是禅机,于是他便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他刚一停下,忽然一旁的草丛响动,于此同时,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打断了张是非的思路,他刚一愣神儿,只见那草丛之中猛地窜出了一只斑斓巨虎!
吊睛白额一身脏兮兮的黄皮,肚子瘪瘪的,好像是很久都没有吃过饭的样子,张是非下意识的一蹲身,那只巨虎就从他的头顶扑过,落在那他身后的土道上,果然它还在啊。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对于这只饿虎,他实在很熟悉,想想自己第一次进到这图中便是被它追赶,才落在那该死的地缝之中的,而且自己曾经在那夏金鞍的梦中,也看到过这只老虎,不得不说,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是很深呐。
张是非见那老虎四肢着地,身子半弓,耷拉着尾巴低着头,目光凶残自下而上瞪着张是非,嘴巴半张着,低低的嘶吼从喉咙中发出,似乎它跟张是非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张是非苦笑,心想着用得着这样么?为什么你总是不放过我啊?
他自然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只老虎偏要跟他过不去,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说,似乎他也不用明白了,只见那老虎猛地狂吼了一声,然后就以一个标标准准的‘饿虎扑食’的动作像他扑了过去!
张是非叹了口气,并没有惊慌,只是望着那个老虎,心中想到,我本不想再开杀戒,可是你要吃我,我也不能让你吃掉,也罢,这都是你自找的!!
想到此处,张是非眉头一竖,半年来的战斗让他的反应能力变的极高,他一个侧身就让过了那只猛虎,使它再次扑空,趁着这个空挡,张是非左腿前伸右腿朝后委曲,然后十分流利做了一个弯弓射箭的姿势。
有道是,前有裔落九曰太阳鸟,后有李广射虎扑扑扑(象声词),现代奥运会上还有个许海峰一枪就蹦了个靶子,对于射击这门技术,张是非俨然已经驾轻就熟,这一闪一避之间,就已经做好了战斗的的准备。
记得《slamdu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