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小小的弹丸夺走了二哥的性命,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大悲,但他知道此刻瞿文和找他必定有要事相商,便强忍住悲痛开口道:“文和,这是何意?”。
“回禀苏公,这可是一枚军用子弹啊,普通百姓断断不会有的”,说到这里瞿文和停住不言,眼睛极有深意的看着苏季阳。
“这个嘛,文和,即便你不提醒我也能猜出一二,二哥才到京不久并未与人结怨,凶手必定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能够一枪击中二哥,这样的射手多半就是军中的人物了”,苏季阳也不是傻子,这几天虽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但在事发之初他就已经能自行“脑补”出很多的细节来了。
“苏公,这几天我私下里已经派人将周围仔细检查一边,都未发现任何的线索,由此推断凶手定是躲在远处开枪的,至于多远那就无从判定了,所以这必是军中的射雕手所为!”,瞿文和加重语气说道。
“巡警局里也有射雕手啊”,苏季阳很认可他的观点,并且还补充了一句。
“这个倒无需担心,巡警局里左右不过那七八个,而且量江朝祖也没这个胆子”,瞿文和并不希望把事情引到江朝祖那里,毕竟如此乖巧的吉祥物谁不喜爱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苏季阳也不信江朝祖敢对自己不利,猛然间他拍案而起怒喝道:“江晟阳,你奶奶的,老子必不能与你干休!”。
既然江朝祖不敢派人搞事,那京城内外就只剩下江晟阳的第一师,这支文官集团的嫡系部队了,除了他还会有谁?瞿文和见时机快要成熟了,便趁机又“浇了一瓢油”,阴恻恻的说道:“苏公请想如果没有焦仲阳等人在背后指使他第一师的人敢这么猖狂吗?”。
“眼下这些个‘重臣’虽然逃到了城外第一师的驻地,但城内他们手下的虾兵蟹将可还都在啊”,瞿文和盘马弯弓了许久这才点出他所要说的主题。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前一段时间他也暗示过苏季阳,既然焦仲阳等人远遁,那京城内的大小文官也该清理一下了,但那时苏季阳总觉得此辈与自己多少还有些同僚之谊,自己又不是赵肃,自然也不会将全体文官都视为天敌。
最关键的将这些人都清理了,那活谁来干呐?当年隆武“伪皇”敢于放手大搞文官,那是人家手头有大批的勋戚等着上位呢。自己有谁?难道让那些大师兄发功请文曲星君上身吗?搞笑也不是这么搞的吧!
可此时的苏季阳却又换了相法,按着瞿文和的说法既然是焦仲阳等人暗地派人对自己不利,焉知城内就没人配合,否则凶手怎会如此的干净利落,又怎能如此彻底的“事了拂衣去”,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显然这些人是打算着两头下注,不过假若,不!不用假若,现在焦仲阳等人就在城外而且有重兵团团围护起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这是碍于天子还在城内,不想担负起造反的名头,所以只在那里拥兵观望。
如果加以时日他们与城内的文官串通起来,那自己岂不是随时随地就会凉凉!想到这里,苏季阳一挺身便站了起来对着瞿文和说道:“小瞿,走咱们这就进宫面见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