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纲纪,所以才不得已行此“清君侧”之事!
这些文官办事那是要讲究流程的,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这位官家可是有着合法正统的名份,如果贸然举兵就没有了大义名分,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服众的。
“三营长,去把速射快炮拖出来,架到营门口,如果有人来犯一律格杀勿论”,终于到了一吐胸中恶气的时候了,江晟阳站在作战室的门口大声的命令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整个军营也开始行动了起来,大营门口迅速垒起了沙包工事,一挺挺速射快炮被推了出来。可惜这玩意大多数人还是没有见识过,自从岳正冕把它造出来后,也就在八里桥逞过一回威风。
所以当第一团严阵以待之时,对面的乌合之众却还是像在看西洋镜一般,对着军营的大门指指点点混没把眼前的危险当做一回事。而此刻双方僵持的局面也被人飞报到了宫中瞿文和那里。
“速射快炮?很了不起吗,大家一窝蜂冲上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打几炮”,瞿文和语带轻蔑的说道。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件大杀器的威力,当年“肃政署”的记录里可有着关于它的详尽描述。可他不仅不说反倒极力鼓动那些人上前送死,目的就是将如今的局面彻底搅乱。
随着事态的一步步升级,瞿文和从中获得的权力也是越来越大,如今他已从忘记初心到了迷失本姓的地步,人也愈加的疯狂。在这一点上他与苏季阳还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后者纯粹就是在追逐权力,一心只想往上爬,而他则是理想幻灭后整个精神世界的崩塌,潜意识里只希望这个世界与自己一同毁灭,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更何况那些在他眼中视作蝼蚁的生命。
在丧心病狂这个层面上,皇帝与他可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了,二人都是一样的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在任何一个时代只要摊上一个这样的都是祸患无穷,如今这两人一同双剑合璧联手作死,眼见着就将大宋推到了悬崖之上。
“嗵嗵嗵”,四挺加特林有节奏地喷吐着火舌,军营前已经铺满了一地的尸体,这些人头缠黄巾身穿各色坎肩,胸口都画了一个大大的八卦,只是现在已被胸口流出的血水冲的模糊成了一片。
焦仲阳站在小楼上望着外面犹如地狱一般的景象,哆嗦着双手口中喃喃的念叨着“造孽啊、造孽啊”,这话让江晟阳听着就有些刺耳了,不仅皱眉道:“焦老,你也看到啦这帮会众有多疯狂,明明前面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还是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再这样下去”。
“报告师长,东、西、北三面的围墙外面,都发现了敌人在准备梯子,显然他们是打算翻墙进来了”,匆忙闯入的一团长打断了江晟阳的说话,声音急迫的汇报道。自从外面的会众一发起“进攻”他就力劝师座突围出城,与第一师的主力会合,但江晟阳自信心爆棚对他的建议根本不予采纳。
如今眼见师部已被会众从四面团团围住,而且随时都可能翻墙入内,所以一团长再一次劝说江晟阳等人还是赶快突围,以免有意外发生。
见他如此的呱噪江晟阳大手一挥,表示毋庸多言正要做出下一步指示时,就将西面的围墙上一阵大乱,引得他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围墙上人影晃动,而营内的守军也已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