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小小的公主出走事件,在如今的京城可算是再小儿科不过的事情了,尽管瞿文和很受伤,但也不得不迅速的从失落的心境中摆脱了出来,在皇帝和苏季阳两方面的督促下,怀着无比的热情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一次皇帝在午门“受宝”竟然让他有了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在苏季阳的蛊惑下,内心中也生出了与他父皇和二叔相同的心思出来,觉得父皇手中未尽的事业,在自己手中未必就不能成为现实!
人在很多时候坏就坏在不自知上,当能力与愿望不相配比的时候,不是先审视自己,而是满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被身边的人架到热气腾腾的炉子上,烤的屁股冒烟但却仍是一无所感的在上面自我陶醉着。
此时的皇帝就是这样的一个标准的妄人。论能力算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是个甚!可尽管如此却不妨碍他有了跟二叔一样的野心,这个就叫屎壳郎跳粪坑--主动找死了。可惜现在他的身边不仅没有一人出面劝谏,相反对他大加鼓励之人却层出不穷。
既然想乾纲独断那自然就要将权力收回了,不然自己关起门来当这个皇帝,与小孩子过家家有甚区别?这一点他比起自己的父皇倒是强上许多,当年的德宗皇帝也不过是耍些手腕,暗戳戳的背地里搞些名堂,而眼下这位同政皇帝却是摆明车马直接就要了。
对!就是这么直给,想要婉转一些的话他还不知该如何开口呢。事先苏季阳也给了他一套说辞,但皇帝嫌那个麻烦直接降诏宣布重新恢复“行政会议”,并将六部置于“行政会议”之下,隐然这个部门就成了朝廷的内阁,而作为留守的秘书丞直接摇身一变成了首辅。
身处兵营的几位重臣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苏大秘搞得鬼,其中尤以王元信最为痛心疾首深恨自己无识人之明,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白扯,因为皇帝紧接着第二道诏书就是发给焦仲阳等人的。
诏书中言明焦仲阳等人身为重臣,却擅离职守造成京中各部空虚政事无人过问,现朝廷已明确一切政务均需出自“行政会议”,那么这些个重臣就需尽快回任,接受该机构的指派尽快恢复日常的工作云云。言外之意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焦仲阳看罢诏书顿时血压直往上飙,除了大骂赵俊“昏君受奸佞挑唆”外,却是一点办法都拿不出来。因为“行政会议”虽被架空但组织机构却没有撤销,尽管人人都知道这是个空壳,但名义上却还是囊获着大宋全体文官,这个也是当年焦仲阳、刘石山等人在武昌起事时打出的旗号,不管事后他们如何的吃干抹净当作无此事,但当初可是作为檄文通告天下的。
可谁知道自己弃之如敝履,可人家捡到了却成了“宝”,如今再与皇帝合流一番包装重新上市,一下子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绩优股,偏偏困在军营里的一干重臣,却也只能坐困愁城拿不出半点的应对之策。
想想也是,如今大家困在这里与“流亡政府”又有什么区别,被人掌握了话语权除了捏着鼻子认下此事,难道还会有奇迹发生吗?
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在京城里搞风搞雨,给这些个重臣来了一个雪上加霜。就在皇帝诏书明发后的第三天,江晟阳的亲兵队长前来报告,军营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