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六部官员,也是一笑了之。
柳相话中的意思,他们岂能听不出来,这是在表态呢。
同时也是在给众人一个信号,要好好敲打陈小二了。
易安?当年的儒道天才!
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词作,让整个儒门都为之黯然失色。
而且,她所做词作,都是实打实的完整的。
天下谁人不识易安大儒呢?
……可如今呢,坟头草也已经是死了一茬又一茬了。
陈小二有陈长寿护着,
下场自然会比易安好上不少,可得罪了整个盛阳官场的话,也好不到哪去。
…陈长寿是很霸道护犊子,但官场可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的。
公仪修年轻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莫名道:
“……或许吧。”
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
柳宫裴眉眼低垂,也不再作声,六部官员彼此对视一眼,全都沉默。
屏风后。
一袭金色长衣,气质雍容的南柯,吊儿郎当的躺在巨大的金色软椅上。
手里把玩着用象牙打造的精巧小塔。
…啧!这倚老卖老的姿态拿捏的,不过陈长寿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
那是个披着读书人皮的蛮子啊!
南柯把玉石小塔拿起,放在脑门上,突然,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哼!”
一声哼笑发出。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一双眸子里,含着星子般明亮,嘴角噙着痞痞的坏笑。
……
大厅之上。
周鸿禹跟韩亢坐在左侧,陈小二坐在右侧,江川站在他身后。
陈长寿冷着脸,开口道:
“…带上来!”
很快。
一阵镣铐拖动声响起。
厅外两个捕快架着白衣染血,披头散发,气息虚弱的容锦走了上来。
“……跪下!”
一个捕快直接把容锦压的跪在地上。
“嗬…嗬嗬……”
容锦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喘声,白色囚服上鲜血滴落。
“容锦,你要见的人来了。”陈长寿冷漠道。
“…呵,我看到了。”虚弱的声音响起,容锦抬起头,目光透过散乱的头发。
向陈小二看来。
陈小二也不惧,起身托着椅子来到容锦面前后,坐下。
“…听说你找我?”陈小二淡淡道。
看着陈小二,容锦也笑了,沙哑着声音道:
“我想看看是什么人破了我的布局。”
“……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
“感觉怎么样?”
“……感觉…还行。有些出乎意料,又应该在意料之中。”
“那就交代吧。”
“……不急。你先告诉我,是如何做到,将我所有布局看穿的?”
容锦的话说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小二身上。
包括偏殿的一群盛阳高层。
容锦在京都的布局,他们也是时候才看明白的,当时都被其心智所折服。
但陈小二却缕缕破局,更是妖孽!
甚至有时候,他们都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现在的年轻人,城府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的吗?
就连他们这些老狐狸都胆寒!
“…这是秘密,不能说。”陈小二摇头,拒绝的很干脆。
容锦倒是不意外,认真的点点头,道:“……也是。秘密可不能说出来。”
“你呢,你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吗?”容锦突然反问,道。
看着眼前,即便是沦为阶下囚,也依旧从容不迫的少年。
陈小二的心也不由微沉。
……嘶!他太淡定了,淡定到竟给我一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
忽然,陈小二一笑,道:“那我就说点。”略一沉吟后,道:
“说说你的布局?”
“……容飞的布局。”容锦笑着强调。
闻言,陈小二则是一摆手,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布局,看似精妙,却并不可行。”
“说说。”容锦眼前一亮,道。
大厅之上的陈长寿,周鸿禹,韩亢,包括偏殿竖耳倾听的官场老油子们。
听到陈小二的话,都是一个反应。
……懵逼!
神马的意思?布局精妙,却不可行?咋滴?
搁这打机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