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祭品身份,高人一筹,随着时间推移故而便忘了。
现在这域七闭门不出,就算出去,也是在那寺庙大殿外,远远的看上一眼,最后一年来了,就要离去,这时间里定不能出了差错。
又是七日来了,愚七再屋里“发疯”后,出门远走,正值青少年时分,本该是与那长辈一同出去打猎,或是下地种庄稼,可是他不愿,家里情况还是景气,够他一生无忧,因为是脑袋不好使,故而此事就慢了下来。
同样的路劲,走了百次不下,熟悉得很,穿过三五街道路口,二三里外,就是那大殿黑仙雕像所在,那里有他喜欢的人,有他不喜欢的人,甚至后者,真想拿着手中笔墨,撒泼在他身上,却说惹了仙怒也罢,这股气,实在咽不下。
所谓先生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起码还有一年时间,可以看看她,见她愈发成熟美丽的身姿,愚七心中便是越痛,无人可言,无人能助,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孤身走在街道上…
今儿出行人家回来的快,说是今日风景气不好,那小猪野兔,一只见不着,也不知哪躲着去了。
在街道上,失魂落魄的愚七走过他人身旁,多是引起别人耻笑,而他自己,毫无一丝关心在他的身上。
来到这村落中的圣地,无数人的信仰,该是散发着光辉的气息,可落到他的眼中,如那深渊厉鬼的巢穴,厌恶的让人有些手抖。
又到了熟悉的地儿,那颗歪脖子树下,探出一个小脑袋,瞧瞧观望着那求拜的女子数十人,视线穿过一个又一个,却迟迟没能发现她的身影。
忽然身后被他人一拍,吓了愚七一跳,一声大叫,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捂住,淡淡的花香入鼻,问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一时间久久出神。
“怎么?认不到我了?”
女子用着那最纯真的微笑,对着愚七笑道,让人不仅感觉,天下百花齐放,不及佳人一笑。
“不是,只是你出现吓着我了。怎么不去那儿参拜,跟我这个异类书生说话?”
愚七瞥了脸,不敢正眼相对,脸色有些红润,多久时间了,再没两两相见,自从那次分道扬镳后,再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却显得如此遥远。那仙人站在白云上,俯视众生,他不过其中寥寥一人,他的怒吼哀嚎,尽在笔墨中,却丝毫没有一点办法传达,连被正眼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啊!我还觉得你说的故事真的很不错呢!那如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世外世,山外山,天外天,多是美丽群山风景,直到现在我还依旧怀念。”
女子话音刚落,愚七立即反问道:“那为什么还要来此!跟我回家不好吗?”
话里有些颤音,愚七的情感一时间散乱,本该是最沉着稳重的他,一时间也没有空中情绪。
这位有些活泼跳脱的女子,嘻嘻一笑回应道:“你不是说,天地因果,尽在世间轮回中吗!我想这一世,在仙人下求来生,你我傲游远方!去更远的地方!吃美味的食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愚七再无法忍耐,一时间冲出门外,头也不回,就这样远去,身影消失在这黑仙寺外,再不见一丝气息。
女子站在原地,望着书生远去,心中有些寂寥,眼神之中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依旧忍耐下来,回头看着此村代代相传的圣地,心中诚恳的念想道:“望来生,再不分离。”
每次愚七来,她都知道,他在此地待了多久,又再想着什么,心中大抵是清楚的。只是这祭品一事,落在她的头上,原本是那鉴定不可摧的信仰,在如今近来时年,产生了一丝动摇,可现在的她,身不由己…
愚七跑到那山崖上,看着群山无数,自我却被囚禁在这天地中,哭天不应,地不求。厉胜载道指责天地不公,不仁。却久久无人应,心中痛苦只有他知道。
落魄的书生,无泪不成恨,痛斥着自我,读书千万无用,沉浸于自己天地思想中,却始终未能做到一件事,连分离已久的两人,好好说话,他都做不道。
有何用?他这愚七,到底有个什么用?人人不收待见,在家也是坐吃等死,唯一一个了解他,包容他的人也要离去,人生灰暗,莫过于此,比起天塌,他更愿意她活的久些,多看看那笑颜,就知足了。
“你叫愚七是吧?我来找你的,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一位白衣男子,玉树临风,佩着一把三尺长剑,手中拿着一块似罗盘的东西,位于他愚七数尺外。
是个陌生面孔,村中三千人,大概有个照面,可以说从未见过此人。
“不要多问。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你想要的事,你需要的东西,很快就要回来了。”
少年嘴角一咧,谁人不知他在说什么。
一人来袭,带着一缕春风,抚慰着璀璨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