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有一句话,想问问皇甫施主,不知皇甫施主可否如实相告?”
皇甫极一边搀扶玄齐起身,一边为其拍打身上尘土,听到玄真所言。偏头看了眼他,没说话。
玄真接着说道:“施主的‘法相天地’好像有些不一样,似乎威力更大,甚至可以改变形态。据贫僧所知,此等巨猿形态,闻所未闻。”
“那是你孤陋寡闻,人宗道首有一秘法,可以模拟先天神魔之躯,配合法相天地神通,倒是极为相宜。想想也是,佛门精研体魄,于神魂之上,较之道门就逊色多了。在下机缘巧合,蒙玉阳元君传授此法。这次也是第一次施展。”
“那巨猿施主从何处所闻,可以模拟此等神魔之躯。据贫僧所知,世间从未有如此神魔现世的记载,皇甫施主从哪里得知?”玄真问出此言之后,眼神中满是戒备之色。
甚至连玄齐也感应到师兄问出话后,不一样的紧张和慎重。
“玄真大师当真奇怪,要说这巨猿神躯,我还是从你们佛门一本典籍上看见的。众所周知,药谷的杜俊与我乃是至交,他那里有一本不知哪一代你们佛门的高僧留下在药谷的书籍。上面记载过一头巨猿,于远古时期曾鏖战天地。当时就觉得此神魔威武、强大。便根据记载所录模拟其形态,以求得之两三分神威。怎的?你佛门留在药谷的那本隐秘典籍是孤本?就连熟读佛门典藏的玄真大师也未见过?”
玄真见皇甫极如此说,这才松了口气。
转而糊弄的说道:“贫僧觉得施主巨猿法相实在神勇,佩服至极。不觉间犯了老毛病,对于不知之物起了好奇之心。这才询问施主。原来施主竟能从玉阳元君处和一本古籍中得来得些许讯息,就能将法相天地神通演化至此,贫僧着实佩服。”
“哈哈,大师言重了,在下只是侥幸有此机遇。实在当不得大师盛赞。”接着皇甫极便不再此事上作过多纠缠,转而向已经慢慢伤势恢复的玄齐说道:“玄齐大师该当履约,借在下一滴精血。在下感激不尽。”
……
九皇子行宫之中。
吕溯游站在九皇子病榻之前。屋内伺候的下人在为九皇子擦洗过之后,便被吕溯游赶了出去。吕溯游这才细细端详床榻上的九皇子。
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位男身女相的皇家贵公子了。第二次见面,吕溯游依然被这位面貌清秀,皮肤雪白无一丝瑕疵的皇子殿下所吸引。这是一张多惹人怜惜的小脸。想来这位九皇子的长相应该是极肖他的那位早已离世的母妃。难怪陛下一直舍不得放九皇子出宫,偏要养在自己身边。
怕也是不仅仅因为皇子殿下体弱。多少怕是还有些思念那位九皇子母妃的原因所在。不由得感叹一声,看来陛下也是个痴情之人。
吕溯游想着事情,神情上便有些痴了,若是有其他人在场,看到吕溯游如此放肆的眼神盯着殿下。怕是肯定误会了去。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将其他人赶了出去。
下人们本也不愿留吕溯游一人在场。但是一来,吕溯游携陛下旨意而来。二来,掌事的连玉被长平公主伙同眼前这位送进了慎刑司。下人们实在也是不敢招惹。
晚间,李嫣嫣最终还是因为毕云的一番话,避嫌没有出现。吕溯游一个人无聊,终于坐在椅子上缓缓睡去。
可能是由于白天里经历的事情太多,天色其实也就刚刚黑了不久。吕溯游从没有过休息这么早的经历。
夜间静谧,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不显得吵闹。反而更显安静。夜间的微风将屋子外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九皇子由于体弱,是以屋子内的窗户早早被关得严严实实,休息的太早的吕溯游最终还是在深夜几近三更时分,清醒了过来。
他的休息时间已经足够,今日甚至还多了点时间。醒来后的吕溯游感觉到屋子内有些闷,便踱步来到院子,吹着凉风。感觉瞬间清醒了不少。
尤其这院中,由于晚间的湿气,草木、泥土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更是让人感觉像似身处山林之中,倍感舒爽松弛。若不是身在皇宫之内,吕溯游都有些忍不住大喊出声。好不容易压下心中之念的吕溯游,纵身一跃,又来到屋顶之上。
可能是由于吕溯游携旨意而来,守在行宫外的侍卫们对此示若不见。吕溯游站在行宫主殿的屋顶,此处虽不是皇宫内的制高点,但也无几座行宫高于此处。听闻这座行宫之前便是九皇子的母妃所居之地。而自从她过世之后。周王便将此行宫充作九皇子的将养之所。
其实此处距离严妃的水芸宫并不是很远,只有一墙之隔而已,但是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