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掂掂斤两,摸一摸他的深浅。”
吕溯游不知皇甫极是不是吃错了药。以他的身份去掂皇子的分量。这不是要人命么。前翻几次隔空出手,吕溯游深知这位皇子殿下实是个不好相与之人。兄弟阋墙都做得出来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且鼓动自己与当朝最受宠的四皇子,最有机会承皇太子位置的人放对,这是妥妥的谋反路子啊!
皇甫极看到吕溯游一脸为难,狗肉上不了席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打退堂鼓,当刻脸色一黑斥责道:“让你正常赴会,又不是去刺杀他,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出格之事,我们几个老家伙护住你一条性命难道还办不到么?你在担心什么?”
“大人,您交个底,您对那至尊之位不会是真有什么想法吧?不会是让我当出头鸟来试试陛下的底线吧。您知道我的性子,若谁让我折了面子,我管他老子是谁,绝对会弄死他。可您不能欺负我年轻,少不经事,就推我下水坑。我家杜叔可是将你当兄弟的。您可不能坑晚辈啊!”
吕溯游话音刚落,皇甫极脸色一黑,扬起巴掌,一把将吕溯游拍在地上,脸色异常难看:“以后再说这些怪话,扒了你的衣服掉在府衙门口拿鞭子抽,你信不信?”
吕溯游谄笑道:“大人说笑了,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大人,您看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皇甫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注意把握住分寸,只能涉及本人,就事论事。若牵涉到其他的人,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说完皇甫极便不想再搭理吕溯游,迈步向外走去。
吕溯游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冲着皇甫极的背影喊道:“大人,分寸是什么程度?能揍人不?打断腿可以吧?”
皇甫极头都没回,对身后一挥手,吕溯游便重新趴在了地上。只留下远去的背影和空中飘来的一句话:“你要是真能揍了他,而且揍得合情合理,那是你的本事。我护你也脸上有光。”
“这老头到底想干嘛?感觉越来越不像个老实人了。”吕溯游一直待看不到皇甫极的身影,确认他已经确实离开了,这才爬起身喃喃低语。
“临安诗会”最初是临安城一些贵戚、士绅、豪商家的少爷、小姐们私下里的小型聚会。随着时间推移,如今这临安诗会的声势,已不是当年最初那样的小阵仗了。
如今临安诗会,每年的主持之人,都会全力邀请来几位享誉内外的鸿学大儒和官场上的大人物。一些年轻学子甚至都会铆足了劲,期盼入了这些大人物法眼。从此便可平步青云。
而且诗会不限男女,只需或有才名,或手持名帖,皆可入内。年轻男女,虽是分庭而坐,但依然止不住每年在这里都会发生一些‘才子佳人月下逢,脉脉含情两相宜’的戏码。
今年的诗会更是不同往日,是由四皇子殿下亲自主持。而且四皇子殿下延请各地鸿儒饱学之士参会。甚至听闻西边莱国那边来了位擅长解语、打禅机的大禅师。是以从来对这种诗会毫无兴趣的书院弟子,都是摩拳擦掌,想着和莱国大和尚好好‘亲近亲近’。至于说具体是哪些饱学之士,却从来没有透露出任何消息。
这些种种,让今年的诗会名声大燥,以至于前几日,名帖便已经早早地都被抢光。由于害怕届时参会人太多不好管理。四皇子更是发下话来,无名帖者谢绝入内。
原本四皇子是送来过两张名帖,但由于当时比较怂,又为了耍帅早早地谢绝。如今皇甫大人只是下了命令让他去参会,却没管他怎么去。私下里向几位少司长打听过,对此几人都爱莫能助,都拉不下脸去讨要。
吕溯游自己又不愿舍下颜面,去找四皇子在要回名帖。毕竟本就是去添堵的,拿着人家给的名帖,添堵倒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去讨要,就感觉还未出手,便输了一阵。
正在发愁之时,六皇子吊儿郎,当领着自己那个猥琐的姬管家找上门来,来的缘由正是想要让吕溯游陪着他去诗会耍耍。
“听说你拒绝了老四送来的帖子,今年我也想去捣捣乱,给老四添添堵。我来找你给我出出注意。你脑袋里弯弯绕那么多,肯定有好办法让我整一整老四。这次你可得帮我忙,千万不能推辞。
你这里破了几个案子,听闻朝上几个大佬都对你赞誉有加。老四可没少在他们那阴阳怪气说怪话。
他底下那群狗腿子更是在听闻你拒绝了老四的帖子,在那些少爷、世子圈里更是说的过分。我们俩可是一路人,总得给他们找些不痛快。不然的话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
这次的诗会我可是准备好好修理下他们。你可不知道,我找了不少年轻士子,花了不少银子,让他们都拿出了多年压箱底的好货,这次定要出一口恶气。”六皇子李环满目狰狞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