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春越想越不对劲。
“那现在要怎么办?”
今年是夏彩斌调动工作,陈德春晋升总厂工作,副处的关键一年。如果真有这种坏印象,什么都不要想了。
“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咱家孩子不能做主动改志愿的那个人!哪怕是曲燕秋自己去市里学校了,小泉都不能改主意!”
陈德春思路清楚了。
“好吧。”
经过仔细的利弊权衡,夏彩斌被说服了。
“可是,孙校长说了,他可以继续争取,看是否同时从几个重点学校要两个保送名额。”陈泉插话。
“还有这种选择?”
夏彩斌顿时眼睛一亮。
“如果两个人可以一起走,不失为一个选择。”陈德春摸着嘴角,想了很久,才点头同意。
但没过几天,他就反悔了。
“我跟孙校长通过电话了。市里几个学校都没有吐口,毕竟没有先例。买一送一的事情,没有人敢开口子。
这个口子一开,以后怎么办?
那岂不是说,每个取得名次的人,都可以带一个学生进来?
如果真的允许这样,几个学校以后不得头疼死?”
陈德春回家说到。
“可孙校长也没有把话说死,几个学校不都说在讨论吗?”夏彩斌也去过学校,还跟孙校长面谈过。
“你那是听不出话里的含义。”陈德春一脸鄙视。“几家学校都在观望,如果曲燕秋在省考中取得名次,事情还有转机。”
正式的比赛规则里,只有省赛,才能算成真正的决赛。
当然了,各省有各省的规则,有些省份,区赛,市赛,省赛,各自有不同的称号,例如冰城杯等。
“这不挺好?”
“好什么?那些都是借口!曲燕秋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但她并不以急智见长。她在市赛里的成绩都这么差,省赛怎么可能翻盘?”
陈泉一拍桌子。“现在已经有声音出来,说我们家在犹豫,考虑要不要背信弃义。那些学校可以拖,我们拖不得。我们做不到每个人那里逐一辩解的。”
陈德春不是没有敌人。
这种谣言,愿意相信的人,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
很多时候,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借口,而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