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见我吧!”江洛儿毫不示弱地回道。
好半天,苍鹰那冷冰冰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仍是不带任何感情道:“好!”
江洛儿颇为小心地扶着肢体僵硬的神耳一步步登上石阶,神耳的身上虽未见多少伤痕,精神却是萎靡得很,衣裳也肮脏不堪,还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臭气,想必很多天未见过阳光,初时双眼还流泪不止。看在江洛儿眼中,只觉分外地内疚和心痛,无形中对那尚未谋面的主人和身旁阴冷的苍鹰更增添了几分怒意。
苍鹰恐怕也是受不了神耳身上的异味,竟主动命人带他去清洗。江洛儿这才猛然想起影凤来,不由心急地向苍鹰询问,不料苍鹰竟然面无表情地回道:“她不是我们感兴趣之人,我们没必要抓她!”
江洛儿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想起来问道:“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在这中洲城内我也再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找我们的麻烦!”
苍鹰冷漠地摇了摇头,也不争辩,也不说话,只兴趣十足地看牢焦急的江洛儿。
隔了半晌,他才再次冷冰冰地开口道:“不过,你倒是不用再担心你的另外一个属下了,‘请’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原本正在绞尽脑汁猜测影凤下落的江洛儿一听这话,不由得苦笑起来,想来王兴已知道了欣园的存在,人家自然是不肯轻易放他回去报信的,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
只是影凤倒底在哪里呢?
影凤要不是实在没有力气,一定会指着铜子儿的鼻子大骂,只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怒目而视,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怕。
急的是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轻而易举地折在人家的小伎俩下,如今只能任由摆布,怕的是找不到大小姐和王兴,没人能来救她,而且这伙人显然也在打大小姐的主意,自己的小命是小,大小姐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出任何意外的,这是教导她的长老从小就不厌其烦屡次向她灌输的观念。
再次狠瞪了一眼面前颇显无辜的铜子儿,影凤愤愤道:“怎么就会没有一点儿消息呢?即便是她们离开了,起码也会在客栈给我留下个口信呀!”
铜子儿撅了撅小嘴道:“即便有口信,我也不敢问呀!我这可是冒着老大的危险才帮你走这一趟的,已经说好了只是去传个话儿,要是我轻举妄动,过分表示关心了,一定会引来怀疑的,你家的大小姐说不定就可以顺藤摸瓜找了来,那我还不得被师傅给打死!”
“你这臭孩子,一点帮不上忙儿不说,还来惹我生气!快走,快走,我不要看到你!”
铜子儿听了这话倒没怎么动气,只淘气地向她做个鬼脸儿,便自顾自去一旁打磕睡了,只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影凤一边对他干瞪眼,一边暗自伤神:大小姐去哪了?不会抛下我不管了吧!
不久,在这院子的另一间房内,小老头气急败坏地对着金子叫嚷,“你说,你说,人怎么就不见了呢?不是要你盯牢了吗?”
金子的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气鼓鼓回道:“这怎么能怨我呢?你不是也说有了这个小姑娘在手里,那另外一个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吗!我想既然是这样,就没必要太辛苦自己人,晚一些去盯着也没关系啦!”
“谁能想到她那么不够意思,也不顾自己同伴的死活就突然走掉了呢!”金子恨恨地又低声嘟囔了一句。
小老头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来回踱步道:“这可怎么是好呢?画像已经给刘老板送过去了,价钱也已经谈好,人家等着我们交人呢,可我拿什么去交呀!”
金子奇道:“不是还有手上的这个吗?”
小老头恨恨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王婆子说了,刘老板看了画像后高兴得不得了,直说如果本人真如画中一般,他肯出这个数!”说着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五百两!”金子惊叹道。
“金子!”小老头又重重地补充道。
“啊!”金子这回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记得以前最好的买卖也不过是一百两银子而已,在这么个兵慌马乱的年代里,贩卖人口的生意也是竞争异常激烈,往往十几两银子已可买卖一个颇具姿色的黄花大闺女啦!
“天呢!早知道刘老板肯出这个数儿,就是打死我我也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牢了她!可是那个小姑娘如今倒底在哪里呢?我的金子呀!”金子唉叫道。
王兴是一百个不乐意地与江洛儿在客栈分了手,江洛儿走向城西,他自己则是骑马掉头南行,只盼着能快些赶回武当,搬来救兵,只是心中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就这么让大小姐亲身赴险实在是不妥,虽然大小姐不住地强调她的预感极为灵准,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那教主和怪医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这么胡思乱想着,他自然是没留意到三个彪形大汉正远远地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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