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敢应战,若是传到海州的牛录额真耳朵里,不定会被严厉训诫,说不定还要被旗里的族人笑话。
“派五十名兵丁出城,探探他们的虚实。”孟奎命令道。
“嗻!”王力忠大声应诺道。随即,叫来一名把总,让他领五十余八旗汉军兵丁出城,并叮嘱他,若是遇到对方大队人马伏击,务必要快速撤回,报告对方情实。
牛三平出城后,望着前方不成队形的黑衣贼军,心里有些惴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对方这一小队人马是个诱饵,更大的危险必定是在他们逃跑后的路上。说不定,自己一干人冲过去,对方直接转身逃去,然后将他们带到一处提前设立的伏击地点,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军令难违,大不了将这小队黑衣贼军驱赶着,他们只是远远缀在后面,路上小心地探查,避免被对方一锅端了,说不定还能逃得性命。
咦,什么情况,我们都距离对方不到一百步了(约一百六十米),他们怎的还不转身逃跑,反而开始整理队形,排了一个单薄的三排横阵,手里还端起了长矛对着他们。
距离更近了,对面的情形也看的更加清晰,那队黑衣贼军手里端着的长矛似乎有些古怪,而且姿势也跟日常里持有长矛动作有些不同,瞧这架势,似乎端着的倒有些像火铳一般。
“第一排准备!”
距离接近六十步(约一百米)了,出城的八旗汉军士卒在把总牛三平的命令下,举着各式兵刃,准备开始做最后冲锋了,十几个弓箭手已经将箭支扣在了弓弦上,却猛地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口令,不及再做他想,脚步更加快了几分,想来对方也要进行反冲锋了。
“预备,放!”
“砰!砰!砰!……”
一阵火铳声响起,冲锋的八旗汉军兵丁势头为之一滞,立即有三四个栽倒在地。
带队的把总牛三平心里一紧,暗暗吃了一惊,对方持有的“长矛”居然是火铳,不过,随即心里又是一松。火铳击发后,对方不及上药,正好趁势掩杀过去。
“散开,散开!冲过去,砍了他们!……他们火铳没药了!”
“砰!砰!砰!……”
第二次火铳声音又响了起来,冲锋的八旗汉军士卒又倒下了三四个,但后面的士卒发了狠,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着。
“砰!砰!砰!……”
第三次火铳打响了,这次因为距离更近,倒下了足足有六个八旗汉军士卒。连续三轮火枪射击,让冲锋的八旗汉军头皮发麻,想不到对方仅有三十余个士兵,在面对八旗汉军的冲锋下,还能稳定的打出整齐的排枪。这些黑衣贼军,到底是什么来路?
“嗖!嗖!嗖!……”在距离三十多步时(约五十米),八旗汉军队伍中的弓箭手射出了手里的箭支。
把总牛三平惊讶地发现,七八支羽箭扎入对面的黑衣贼军,竟然只有一人倒地,剩下的贼军依旧有条不紊地端着火铳,朝他们瞄准着。
他们身上披了甲!
“砰!砰!砰!……”又是一轮火枪齐射,八旗汉军兵丁倒下四五个,三十余名齐国陆战队士兵至此已经打了四轮齐射,射杀近二十名建奴,阵型也是后退了近二十米,但令他们惊讶的是,对方居然没有崩溃逃散,反而继续冲锋。
果然,战斗力要比安南人要强出一头!
“砰!砰!砰!……”
又是一阵可怕的火铳齐射,把总牛三平突然感到右肩一震,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随即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他大爷的,老子中弹了……”牛三平嘶喊一声,身子软了下来,跪倒在地,左手捂着右肩的伤口,脸色变得惨白。
“砰!砰!砰!……”
“第一排、第二排准备接阵!……第三排预备!”眼见着冲来的建奴距离已经不到二十米了,一名陆战队排长大声地命令道。
“刺!”残余的三十多名八旗汉军兵丁冲到了齐国陆战队近前,还未待他们举刀劈砍,就听到对面阵中传来一声大喝。
第一排陆战队端着上好刺刀的火枪便是狠狠地向前一个突刺。
“啊!”
“啊!”
配了刺刀的火枪,长度近一米七八,在八旗汉军的短刀还未接触陆战队士兵的时候,就被十几柄刺刀捅穿了身体,立时倒下六七个。
看着前排的八旗汉军同伴被刺穿身体,倒在自己的面前,后排的兵丁惊愕之间,手里握着兵刃便有些犹疑,不知道是否继续向前突进。
“第二排,进!”
“刺!”排长大声地喝道。
上前几步的第二排陆战队士兵端着火枪,对着前面的建奴就是狠狠地一个突刺。
“啊!”
“啊!”
连续五轮排枪齐射,都未将冲锋的八旗汉军击垮,但面对面的刺刀突击,却立刻使他们崩溃了,残余的二十多名八旗汉军纷纷扭头朝盖州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