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有毒,还用那刺戳他自己。听他所言,他爱的却是自己姑姑……这岂不是逆伦?”相比杨过,她觉得周伯通实在是最正经不过之人了。
杨过笑道:“这毒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功效。”他一直在想着小龙女,却没有感到丝毫异样。公孙萼道:“我也不知道。大概你中毒太浅,显不出来吧。”杨过点头称是,将那花枝扔到地上。他目能夜视,一路上行走如风,黑暗中偶尔有谷中弟子巡游,便随手一指点倒。
眼见又要回到了那山阴石屋,杨过正要抛开对小龙女的思恋,忽然胸口一痛,忍不住原地跳了一跳,一只手指乱甩,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股既是甜蜜,又是酸楚的怪异感觉。他心中大是惊讶,不知道这情花是怎么一种毒物,竟真能跟心意相通,微一情动,旋即痛不可当。周伯通哈哈轻笑,连公孙萼也有些许忍俊不禁。她旋即想到这两个大高手是去偷盗谷中宝物的,顿时又苦了小脸。她打定主意,待会儿见到了人之后就大喊大叫,让爹爹早作防备。
杨过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了她的心思,对老顽童道:“这个小姑娘若是开口喊叫,须坏了我们的大事。你把她穴道封了。”周伯通怪叫道:“我不干。我不点姑娘家的穴道。”杨过瞪他一眼,上前封住了公孙萼的软麻穴和哑穴。两人一路往前潜行。待得到了那芝房之后,杨过出手弄翻了看守的弟子,周伯通放下公孙萼,两人把那供奉着的四百年灵芝撇了下来,一人分了一半。周伯通从来都是一个人作贼,自娱自乐,哪及得上此时跟杨过两人一起作案时这种鬼鬼祟祟,提心吊胆,又能坐地分赃的感觉刺激?他欢喜无限,问杨过道:“他这谷中还有什么宝贝,我们一并偷了?”
杨过笑道:“隔壁有间剑室,里面的宝贝极多。我们进去一探如何?”公孙萼委顿在地上不能言语,焦虑委屈,双泪长流。周伯通就要冲去。杨过笑道:“这般不声不响的偷了,人家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我们定个规矩,偷起来才好玩。”他看周伯通大感兴味,便继续道:“你我分开两边,你扛着公孙姑娘,从这里跑回到我们刚才停下来的地方,我跑到后山山顶。我们一路上大喊大叫,让僵尸脸跟假新郎知道我们偷了东西,却摸不清我们的方位,然后两人回头到这剑室。谁速度快,偷的的宝贝好,谁就算赢。僵尸脸只当我们偷了东西逃跑,不知道我们还要继续偷,岂不有趣?”周伯通拍手称善。两人这一会儿肆无忌惮,声响不小,顿时引了不少人往此地而来。杨过踢醒了被击晕的看守弟子,放了把火点燃了芝房,朝周伯通道:“我数三声之后我们一路喊叫着分开逃跑,然后悄悄回转!”周伯通喜上眉梢,急不可耐。
杨过喊了三声之后,周伯通架起公孙萼,拔腿就往来路而去,一路上嗷嗷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适才偷了东西。今日和杨过这番玩耍,周伯通才觉得自己以前偷东西时候委实无趣到了极点。这个杨过小兄弟,果然是同道之人。其实杨过一纵火,别人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于是各处都有人影闪动,往此地扑来。
杨过看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周伯通吸引过去了,才幽灵一般径自往后山而去。他将速度提到了极点,一路上之间火光点点,都朝着周伯通追去,一个个大呼:“抓贼呐….抓贼……”偶尔有人注意到杨过,都是人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个个只当是错觉。
杨过在后山之上奔跃如飞。渐渐的果然看到了后山有一处人影绰绰,防备极是严密。杨过沉吟片刻,知道此时冲过去没有丝毫作用,便照着自己心中的计划往回而去。这一路上他也四处招摇,扰人耳目。
公孙止先看到芝房起火,匆匆赶到。听弟子禀报之后才知道祖传的这灵芝居然被今日捣乱的两人盗走了。感情那个柳毅不但要劫走自己女儿,连那天地异宝的灵芝也不愿意放过。他气的双眉倒竖,跟一些虚雪轩派来的手下汇合了,愤然冲去捕捉周杨二人。周伯通极是敬业,满山谷的乱跑,他还有个本事,让自己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出。越发引的逮捕他们的诸人离剑室越来越远
杨过悄悄回到了剑室门口之时,正碰到偷偷的潜了回来的周伯通。公孙止等人刚刚循声追到了七八里地之外。他们决计想不到两人不但没有远遁,反而回转了来,故而此地并没有几人把守。
公孙萼仍旧被周伯通抗在肩膀之上。周伯通虽然跑的极稳,但冷风凌厉,直吹的她素脸煞白。杨过心中歉疚,却也不愿多想。他跟老顽童对视一眼,怪叫着双双抢入了剑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