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舱房门被敲响。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萦绕不散的幽香,此处是江可茵的舱房,香炉、奉花、红色的帷幔满布,几乎让人踏进房间里就走进了温柔乡中。
但这样一处无一不在强调着妩媚艳丽的房间里,江可茵却凝眉坐在桌上一只小盆前,无比仔细地用一只小刷子清洗着盆中的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在她的手旁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工具模样的物事,与寻常的扳手起子并不相同,让人只能看出是工具,却瞧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门被敲响,她的黛眉微微一皱,两旁的人傀侍女便走到门后,开口道:“何事?茵妃娘娘已经歇下了。”
门外的人停顿了片刻,开口说道:“是我。”
韩东文的声音。
江可茵微微扬起眉毛,看了眼桌上的东西。
侍女又问道:“殿下是否只身一人?”
“对,就我一人。”
得到了韩东文的肯定回答,江可茵便也不再费神收拾桌上的物事,让两位侍女将房门打开,迎接韩东文走进了房内。
“忙、忙着呢?”
看见房中江可茵少见地没有在饮酒读书,而是坐在桌前忙活,韩东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今夜事多,这不是听说爱妃这两天身子不舒服,赶快来关心一下。”
“可儿好久没有从殿下口中听见爱妃二字了呢。”
江可茵的语气虽然百转柔肠,但却仍旧是带刺的。
她白了韩东文一眼:“殿下拿的是什么?”
“这是……”
韩东文小心地将手中一瓶西亚红酒放到江可茵桌上:“这是池涵清带小红豆出门,西亚赠的葡萄酒,我寻思爱妃一准爱喝呢,这就……”
他的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因为他这才看见江可茵身后的橱柜上摆放着几瓶一模一样的红酒。
“原、原来她们已经送来了啊,哈,好,好……”
韩东文僵硬地笑了两下,尴尬地搓了搓手。
江可茵看也不看他,只专心洗着盆中的石头,韩东文咽了口唾沫问:“那个,爱妃啊,寡人有个事想问问你。”
“呵呵。”
江可茵轻笑一声,“殿下口中说着要来关心可儿,却还是有事,果然是您的作风。”
韩东文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挠了挠头,看看周围并无外人,才开口说道:“这个,上次我不是找你学人傀之术嘛,有些问题想问。”
“人傀之术……”
江可茵重复着,轻笑一下:“可儿猜了猜,殿下的人傀好像在宫中就已经失败了,往后也再没有来找过妾身,还以为是殿下已经失了兴趣呢。”
韩东文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是有点兴趣,有点……”
江可茵终于停下了手上擦洗石头的动作,轻轻弹了弹手指,韩东文赶忙拿起桌上铺好的一块丝帕递了上去:“擦擦,擦擦,这是在干嘛啊?”
看到韩东文这么殷切,江可茵愣了愣,接过丝帕轻轻擦拭着自己一双白皙而娇嫩的手——这样的一双手,为什么要做这刷洗的活?
“上次殿下的人傀,想必是因为那藏着不让可儿看的入髓材料吧?”
她并未解答韩东文关于洗石头的疑问,而是如此说道。
“准!你猜的真准!”
韩东文竖起一个大拇指:“哎呀,自打寡人逞强搞砸了这事,也没好意思再来找爱妃,就自己胡乱从各处学了些毛皮,还想有一天再来试试,倒是读到一个问题,就想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