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遍,肯不肯留在我身边。”
白素咬住嘴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摇了摇头:“我一定要走。”
即便是再强烈的私人感情,也不足以让她停下脚步,
“好。”他站起来,面上的表情冷冷的,竟恢复了最初时的陌生。“今晚已经很晚了,就再歇一晚罢,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你出城。”
他说罢便回房去睡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夜白素没有睡好,早晨起身之时 ,精神有些困倦,天下着小雨。韩攻已早早起身,他穿戴整齐,命人准备了马车,收拾好行装,亲自带白素上车,一路驱车出了许昌城南门。
“就送到这里罢。”她不适应这样分别的气氛,叫停了马车。
韩攻送她下车,一路上他的脸都阴沉着,她知他心中对自己食言的不快,却不明白他内心真正的想法。白素跳下车,从他手里接过行囊和伞,不敢回头看他:“我得走了。”
“素素!”他叫住她。
白素回过头。
“倘若你办完所有的事情,便来洛阳找我罢,我会一直等你。”
他这回竟没有再问什么,也许是知道无论问什么,白素都不会说的了。
白素点点头,小雨落在她身上,打湿了她的脸庞,她和他互相凝望着,都忘记了撑伞。
她不愿意告诉他,这一去,也许她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有生之年能够回到他身边,她一定会去,但此时此刻,却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白素猛然回头,决绝道:“我走了。”
斜风细雨的郊外驿道上,她一路飞奔,不敢再看身后的人,路上百般心痛难忍,她一路跑出半里路,来到约定的换马客栈,跌倒在湿泞的路旁,沾湿了一脚鞋袜。
这里是个出城的落脚点,不少来往客商在此住店打尖。
约好的地点,萧让一身黑衣从人丛中走出,头戴避人耳目的斗笠,装扮得似个路人。
白素扶着马厩的阑干,因方才气血攻心,旧伤狂催,吐血不止。
萧让在旁抱臂冷冷看着,嘲笑道:“枉你自诩一时豪杰,竟然为了这么一个人如此狼狈,传出去岂非让天下英雄耻笑。我看你心中存有不少杂念,想要修炼成绝世的武功,还早得很呢。”
若是过去,她必然言语还击萧让,但此时此刻,却无心和他争辩。白素眼泪狂流,手张开了又攥紧,几度来回,终于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