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会的事情回头再议吧,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乾仁帝并没有同意商会重立,概是他也知道,取消之说是自己的圣令,这才过去了不到两月时间,便要重建,那岂不是自我打脸?
皇帝是要体面的好不好?这样反复的事情他怎么能去做呢?再说了,商会不重建国库就没有银子入帐了吗?那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殿前问话,便这样草草的结束,其结果是大家几乎都没有达到自已的目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爽之意。
芮不通是与程柏林一同走出的皇宫,一路之上,两人相对无语,脸上布满着凝重之意。现在的朝堂局势可不是很好,无钱可用,无兵可征,这般下去,如何了得。
做为六部的尚书,能座在这个位置上,都是极有能力之人,在这一点上乾文帝做的还算是不错。或许有时候身为皇帝他面对其它的势力也不得不妥协,分出一些官职给权贵们。但涉及到重要位置,他还是能守的住本心。这就使得六部尚书都是能干之人。
只是在有能力,也要有发挥的平台,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
即没有政策,又没有足够的权力之下,两位尚书不过就是空有一腔抱负罢了。
也就在两人一路沉默无语,走出了皇宫大门之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程柏林突然说话了,“芮大人,听闻爱女前几日离京而去了?”
“嗯?”芮不通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颤,但很快又重新的镇定了下来,“哦,是的,说是在大梁城中闷得慌,想要出去走走。”
这话就和骗鬼一样,从小就生活在大梁城中,也不见得如何的烦闷,怎么现在就闷了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程柏林无意中得到了消息,芮不通之女芮灵儿与夫君明仕堂(工部尚书明善之子)去往了北方。这才有此一问的吗?
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因为明善在兵部任职,突然间交了辞呈,程柏林惊讶之余,派人去查,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果。
北方!
这个现在而言相对敏感的词汇。代表的是非辽即吉。
换句话说,明善与芮灵儿能去之地除了辽州便是吉州,且很大可能是吉州。毕竟之前程柏林可是没有听到丝毫的风声,芮不通与忠王有什么交集的。若是真有的话,怕是第一个不能容他的就是先帝乾文帝了。
也就是说,明善夫妻去往之地很可能是吉州。在想到之前吉王唐傲一直在户部任职,最高做到了户部左侍郎,那可是芮不通最重要的副手位置,说他们没有交情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让其女与女婿前往吉州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呃芮大人,犬儿程虎这一阵子也嚷嚷着大梁城太闷,也想去北地走一走呢,但不知道芮大人可否能给予引荐?”面露尴尬之色,但为了儿子的未来,程柏林终于还是把自已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原本还一脸的犹豫,想着程柏林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话题?难道说女儿与女婿去往吉州的事情被对方知晓了吗?如果是这样,对方一旦将这件事情报给了乾仁帝,岂不是要出大事。想必没有哪一个皇帝喜欢三心二意的下属吧。
那要如何让对方闭嘴,或是让出什么样的利益买对方闭口呢。还在想着办法的时候,想不到程柏林开口了,且一张嘴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一瞬间的工夫,芮不通站于原地没有再动,程柏林也很配合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但也仅仅只是三四息之后,芮不通就开口了,“没有问题,回头就写一封推荐写给令郎便是。”
“呵呵,多谢了。”程柏林闻言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芮不通不接这个茬,若是如此,他还真拿对方没有办法。总之去告黑状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但他也是真的担心现在大梁城的局势,自己碍于有重要官位在身,是不好乱动的,但将自已的儿子安排到吉王身边还是没有问题。
说起来,做为一名政客,那是很少会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狡兔三窟便是这个道理。从种种渠道得来的消息,吉州在吉王的带领之下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是粮足钱盈也并不过份,这里就成为了希望之地,成为了芮不通与程柏林这种人的寄托之地。
现在把子女提前的安排过去,便是一种表态,真要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