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两幅画上难以挪开。
这就是李福曾经见过的那两幅画。从重开凤阳宫后,齐德坤就亲自抱着这两幅画挂到了这里。
十年前,这一家四人就常聚于此,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齐令仪跟着齐德坤跪下,深深磕了一个头。
她是有亲人的,父皇与母后都深深爱着她,如今她又有哥哥了,她会越来越好的。“父皇、母后,令仪回来了。哥哥将令仪找回来了。这些年令仪在外面过的很好,是父皇的亲卫燕绥将女儿抚养长大,女儿读了很多书……”
齐德坤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齐令仪说着她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妹妹的成长过程他没有参与,此时要一点一点记下来。每每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齐令仪流落民间,他就自责不已。特别是在燕绥找到齐令仪之前,她还在民间独自漂泊了一年,真是不知道这小小的人儿是怎么挺过来的,又是受了多少的苦。
就这样,这兄妹二人一个讲、一个听,就在凤阳宫中待了一下午。齐令仪埋藏多年的情绪似乎得到了宣泄,这次过后,她并没有自怨自艾,反而更有神采。
即使父皇与母后不在了,他们也一定在天上看着自己和哥哥。
还好,当初的她没有造反,而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哥哥。
二人在凤阳宫用过晚膳后,坐在临窗的炕上下起了棋,最后齐德坤竟也只是堪堪赢了一子。
“这些年,燕绥对你想必也是用心了的。”齐德坤欣慰道。
“但是三哥哥还是棋高一着。”齐令仪笑道,“对仁义楼,三哥哥打算怎么处理?”
虽然仁义楼最后没有事成,但是挑动流民、练兵造反却都是事实,齐令仪有些紧张,她虽然不赞同燕绥等人从前的做法,但是他们好歹养育自己成人,她并不想他们出事。
“他们都是你的人,自然还是你来处理。我不会干涉。”齐德坤想了想,又道,“你也不必有压力,到底还未成事。当年的事又是罗权有意歪曲,他们也是受人蒙蔽。如今南疆之事还未平,东边倭寇也不太平,正是用人之际。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如何?”
“三哥哥请讲。”
“将仁义楼由明转暗,仍由你掌管,你可愿意?”将最后一子收入了棋罐里,齐德坤抬头问齐令仪。
齐德坤是真心的,并不是试探,齐令仪看得出来。
他给予这样的信任,让齐令仪有些不知所措。
“仁义楼即便转入暗处,也应该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