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关维桢温柔道。
齐令仪笑了,笑得很灿烂。她好像终于有人管了,一个对她没有任何目的人纯粹因为喜欢她而要与她相守一生。
关维桢觉得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画面。这一刻,齐令仪的笑容如阳光煦日、如杏花春雨,美艳不可方物。这一颦一笑合该他豁出性命去守护。
“对了,现在你可归我管了。那我更不能让你出事。你得听我的,我说让你走你就得走。”齐令仪认真道。
这就开始护犊子了?关维桢喜欢这种被齐令仪管着的感觉。但是他怎么可能让齐令仪一个人面对这些?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你看这是什么?”
齐令仪接过,“免死金牌?好啊,关维桢,你骗我!你、你这是在博取我的同情!”齐令仪愤愤道,美丽的杏眼睁地圆圆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刚刚不是忘了吗?”关维桢及时认错,讨好地对齐令仪道。心中却想着,刚刚若不是瞒着,能让你这么关心我,能让你这么快下决心吗?
齐令仪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但是自己既然答应了,此时也不想再跟他计较,大度地放过了他。
转念却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好了,这次就放过你。说正经的,现在这归来城只许进不许出,消息传不出去,皇兄还不知道淮南王里通外国的事,这太危险了。”
既然关维桢手上有免死金牌,那就一定是皇兄给他的,也就是说,皇兄知道淮南王有不臣之心,却相信关维桢的清白。
关维桢一直是皇兄这一边的。
“现在我们如果暴露了身份,就更无法将消息递出去了。如果他真的里通外国,那鞑靼一定会有动作,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出去。”
齐令仪想了想,“并州有驻军五万人,司马陈将军是大长公主的驸马,皇兄当时一定是留了一手才让驸马爷亲自镇守在这里。到时候我们快马加鞭,先去通知陈将军,想必能抵挡一阵,再从周围的秦州、定州调军,说不定能将鞑靼重新赶回虎牢关。”
关维桢眼中有笑意,如此见识,别说女子,恐怕朝廷大臣也难有人能与她想比。“好,到时候我来安排。等青竹进宫向皇上说明了此地的情况,想必皇上也会有所警觉。”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淮南王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着急,他这时机的选择让我不是很明白。按说我生死不明,凤阳正好能安定一段时间,他此时起事,皇兄正好能空出手来对付他。”齐令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