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玩……啊!!!!!!”
“哎呀!小心!”
这时一声痛彻心扉的呼痛声和刻意尖细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沈沐树下了死劲,一脚重重踩到薛怀义的脚上,等瞥见不远处声势浩大的人群后,这才抬脚缩到薛圣康身后,一副无措的小白兔模样:“小女不是故意的,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也提前提醒了大人,但还是踩到了大人,也不知伤到没有?大人饶命啊!小姐,小姐饶命啊!”
说完她悄悄扯了扯薛圣康的衣襟,低声道:“小姐,皇上还有几秒到达战场。”
外祖母要来了?!
薛圣康也伶俐,知道沈沐树是故意去踩薛怀义的脚替她解围,立刻绷着小脸转身,有模有样训斥道:“你这小丫头,本宫知晓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脚下无力,连蝼蚁都踩不死,小爷爷乃几退突厥的右卫大将军,英勇无比,必不会被你所伤,可你……唉……只能听小爷爷发落了。小爷爷您看?”
两人一唱一和,加上沈沐树瘦瘦小小一个,周围的太监误以为那一脚只是轻如羽毛,虽嘴上没明说,可心里都觉得薛怀义大惊小怪,仗着是皇上的面首,娇贵无比。
还大男人,大将军,呸!
薛怀义一向蛮横,冷哼道:“还等什么等!给我拖下去,仗毙!”
“哦?不过是弱小女流无意踩了薛大人一脚,便要仗毙么?薛大人还真是好大的气派,好大的威风。”
下一刻,漫不经心的女声响起。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却自带一股无上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纷纷跪拜在地,高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薛怀义,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竟然吓得双腿发软,脸色瞬间苍白,哪里还顾得上脚背锥心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破皮出血也不敢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武则天却没有理他,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垂着头的沈沐树身上:“朕听闻小圣康带了一名在洛阳城引起轰动的妆娘进宫,是你罢。”
“您竟然全都知道?!果然什么都别想瞒过您。”薛圣康捂住嘴,可怜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外祖母,圣康不是故意带百姓进宫,只是打赌输了,您千万别惩罚圣康,呜呜呜呜呜……”
“好了,别装了,朕恕你无罪。”武则天笑着摇头,再次看向沈沐树,“你,抬头让朕瞧瞧。”
砰砰砰。
闻言沈沐树心口宛如在击鼓一般,剧烈跳动起来,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抬眸。
入目的是一个面容端庄大气的女人,一袭绣有金龙的黑色长裙,约莫六七十岁的模样,虽然已近暮年,可依然能从五官看出当年是何等风华绝代。
不怒,自然威。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呀。沈沐树双眸瞬间灼灼生辉,结结巴巴道:“皇皇……皇上好!”
“哈哈哈哈哈哈。”武则天看着她的泾渭分明“广告脸”,突地开怀大笑,“果真不假,你的妆容术还真是鬼斧神工。”
“不不不。”沈沐树很是乖巧地摇头,“有奇效的是草民家乡的胭脂水粉,草民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朕喜欢谦虚有才的人。”武则天亲自扶起沈沐树,嫌弃地看了眼还在磕头的薛怀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