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陈奕见状,忍不住朝着远处的几人,高声唤道。
前方一行人闻声,举目望了过来。
“是小弟!”陈孟抬眼便见到了家门那道熟悉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微微弯起。
“终于到家了!”一时间他心情大好,似乎连数日里雪中赶路带来的那股疲劳感,也消去了三分。
只见少年不再原地观望,疾步走上前来相迎。
“奕见过兄长!”先是收起孟浪之色,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对自家哥哥作了个揖。
“见过刘先生!”
“表兄,忠老!”
随即又起身,对另外三人一一拱手道。
这几位他都认得,并不是什么普通随从。
左侧的那一位中年男子,相貌普通,神色肃穆,身背两节枪杆,一身石青色的紧身短打,正是陈府三大客卿之一的啸云枪,刘泰华。
右侧那位一身月白的俊俏青年,年二十八岁,是陈奕的一位旁系表兄,陈端风。
听闻此人的武功、才智皆是不凡,五年前自族内一干小辈之中脱颖而出,一直跟随在陈孟身边做事。
当初在陈正河的葬礼上,陈奕与其也有过一面之缘。
而落在最后的,是一名年近六十、须发皆白的垂暮老人,名唤陈应忠。
他是陈府仅存一位的应字辈老仆,五十年来,服侍了陈家三代的家主,人如其名,忠心耿耿。
“奕少爷!”
“奕弟,久违了!”
刘泰华、陈端风二人纷纷回礼。
“二少爷,真是许久不见了!”陈应忠这位老仆,则是背着手,一脸慈祥地看着眼前少年。
他是看着对方长大的,如今见昔日襁褓里的娃娃也成了俊俏少年郎,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是啊,自四年前几位随兄长一道离府之后,便再未见过了!”陈奕笑着回道。
随即,他遥遥感知到了老人体内那一股奔流的真气,心中一惊,不由得赞了一句道:“忠叔还是这般老当益壮!”
“哈!”老人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咦”忽得,一旁的陈孟似有所觉,踱步绕着少年,仔细打量了一圈。
他同样有些惊讶,以自己眼力,一时竟是有些看不出自家弟弟的深浅。
最后干脆一把抓起陈奕的手,这才感受到了对方体内那一股内敛的气机。
“好!好!倒是颇为勤勉,不曾懈怠!”
他的面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是自然!”
这一句话登时令少年面露得意,抽回手拍了拍腰间的宝腾刀,嚣张地说道:“如今大哥可别想再从我手上讨得什么便宜!”
他犹记得昔日在演武场上,自己被陈孟教训的找不着北,一时失态的丑事。
“哈哈哈,你这小子如此最好!如此最好!”陈孟闻言,抚须大笑道。
“我陈家的纵横刀,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好了好了,别杵在这儿了!”
此时,少年想起了家里的那两位,打断他道:“赶紧一道进去吧,母亲和嫂嫂,怕是等不及了”
“若是再晚一些,我都准备出城寻你们了!”
“是极!是极!不可教母亲久等!”陈孟正了正神色,带着众人大步入府。
几人入府之际,天色已是有些昏暗,而正堂内却是一片通明,早早的燃起了灯火。
“我儿回来了!”
“相公!”
陈母与何玉珏两位女眷在内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