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地侧过头,向一旁屋檐下的李老二使了个眼色。
待得看见老下属往县衙而去的背影,他才心下稍安,背后十余名属下也是集结完毕,纷纷站至他身后,拔出腰刀严阵以待。
吴桥庆咬着牙,挺刀一步步上前靠近道:“既然阁下执意蔑视朝廷,那便只好”
“刀下见真章了!”
话音落时,脚下如风,人影已是脱离队伍,率先冲出了数丈,直直朝着那风雪圈而去,赫然是一刀在手,有我无敌之势!
待得冲入那风暴圈外围三丈之时。
飞身跃起,挥舞手中闪着血色荧光的长刀,在半空中奋力斩出一道刀气,劈开了身前席卷而来的暴风雪。
眼前障碍骤然分离,正待一睹来人容貌之时。
忽得,中心那人似乎隐隐一动,随即
一阵勃然气浪带着无数星星点点地雪花、碎冰渣,甚至还有碎裂的青石砖块扑面而来。
这浪头轻轻迎面一打,半空中的吴桥庆只觉眼前一花,随后身不由己的被一股巨力夹带着,远远地向后方抛飞。
“好厉害啊”
“武林高手都是这么飞来飞去的吗”
角落中,一名看见他高高跃起,却未看见他落地的半大少年,向一旁的中年男子出声询问道。
“嘘,别说话”男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苦笑道。
在周遭百姓和衙役们眼中。
自家的总捕头英勇的冲了上去,挥出了一线红芒,然后被一道风雪湮灭,连人一道被冲回了七丈,在空中时还流利地旋转了三圈,落地之际乃是一招经典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吴头儿!”
“总捕头啊!”
后方的衙役、捕快们面色大惊,齐齐冲上来围住了躺在地上的他。
“你没事吧!”一名年轻的捕快抱住他,带着哭腔喊道。
其余人已挺着刀,准备冲向风暴圈与敌决一死战了。
“都住手,别冲动!”
倒在地上,头晕眼花的吴桥庆,急切地出声喊住了众人,随后勉强站起身来,走上前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风暴圈,静静等待。
片刻后。
“陈公子陈少爷”
对着从中走出来的一道熟悉人影,他拱手苦笑道:“千户大人,你可玩够了!”
“”从风雪中走出的单衣少年,挥出一道劲力,扫开了身边尘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出声询问道:“吴捕头这是何意,这是在”
“聚众演习”
他一直为风雪遮目,只觉方才一掌挥出,似乎手感有异,便停下来看看是不是打坏了别人家的招牌门面。
“奕少爷,你好大的声势啊!”
吴桥庆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不禁气苦道:“这一路又是风又是雪的,您这是要做甚呐”
“练功啊!”少年用理所当然地语气回答道。
“练功为何要跑到大街上来!”一旁众人鸦雀无声,唯剩这位总捕头气急败坏地质问声。
“有何不妥这里不是缺人吗”
陈奕见他生气,备感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听我家管事说,城外粮道被大雪所封,正巧我每日须得挥刀万下,便寻思着,沿着城南一路往昌平练过去,一日当能开个十里路吧”
“反正在家也是练,在外也是练嘛!”
“”吴桥庆看着少年无辜的表情,随手丢掉手中的刀,一脸平静地说道:“并不无妥”
“是在下打扰你了”
“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