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白自己失控了。
“先生恕罪!”
面对眼前愤怒的柳寒风,陈奕只能颇为尴尬的行礼致歉道:“是奕的过错,一时不查,竟叫杀意迷了眼,实在是不该,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
“东家出手如此狠辣,可不是切磋的架势!”闻得少年如此言道,柳寒风面色稍缓。
“杀气迷眼”随即他又疑惑道。
“不应该啊!”绕着眼前的少年转了几圈,有些狐疑地回忆道。
“多年前,我曾见过令尊出手,那刀势的确刚烈,但也算得上是堂皇正大,并无你这般酷烈的杀气,刀路也绝非如此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并未将话讲完。
“啊哈哈”
陈奕哪里不知到他想说什么,丢开手中断刀,打了个哈哈,伸手做势道:“此处风雪未止,我们且入得厅内说话,来来来,先生您先请”
说着,他还想上前挽住对方的手,以示亲近。
“不要拉我,我自己会走!”柳寒风明显极为嫌弃。
“哎呀,无心之失,先生勿要这般小气嘛!”
“放手快放手!”
在一番拉拉扯扯中,两人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演武场。
到了厅中。
陈奕自知理亏,先将他请上了座,随即又拿起了小蝉端来的一壶温酒,热情地要为他斟上。
“不知东家的刀法是何人教授”
只见柳寒风还是未能按耐住心中的火气,伸手掩住酒杯,阻止了陈奕倒酒的动作,开口问道:“出手便誓要见血,莫不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位”
“勿留活口”
说这四个字时,他咬着牙,似乎有些气苦。
“唉,非也”
陈奕放下了酒壶,叹了口气,随后解释道:“家传刀法乃是自学,并无良师教授,故此才出了些小叉子,须得压抑杀性,否则”
“恕我直言!”
面前的中年男子冷冷地打断道:“为刀所控,这可不是什么小叉子!”
“这”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陈奕一时有些犹豫。
“唉,我上辈子怕是真欠了你陈家三万两!”
柳寒风撇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叹道:“还请东家详细说明,到底是如何的小叉子”
“说不得柳某便能帮上些忙。”
陈奕闻言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准备婉谢道:“不过是些小麻烦,怎好劳烦先生费心”
“怎么”柳寒风见状,心中有些不悦道。
猛然站起身来,盯着陈奕缓缓问道:“东家莫不是觉得,柳某贪生怕死,不值得信任”
“啊”少年闻言愣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
“呵!”
柳寒风见状,认定了心中所想,扭过头不在看他,口中自嘲道:“也难怪你如此想,毕竟柳某为了求活,可是连卖身契都能签下”
原来他是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陈奕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哭笑不得,急忙开口安抚这位未来的大将道:“先生误会了,某并无这个意思!”
“有先生指教,真是求之不得!”
他当即将口风一改,把自己遇到的麻烦一一道出,向这位爱管闲事的前辈高人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