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不会香的。
在安菱和时采拉着手走后,坐在外面办公室的另外两个员工,互相看了看,心里却是有些忐忑。
她们有些后悔,上午不该把这事告诉某些人的,厂长该对他们,不高兴了。
而事实也印证了她们的想法,对于这些谣言,那些做工的工人说说闲聊也就罢了,但身为厂长办公室的员工还这么说,这让何伟不能接受。
在调查了一番确认后,何伟把这两个员工都调到了车间,重新换上了两人,而另外的那名员工今天没来上班,逃过一劫。
对于调自己离开,这两个员工自知理亏,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一个月后。
何伟和安菱熟悉了起来,而在这期间因为安菱的关系,跟时采也熟络不少。
不过对于时采,何伟一直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对于时采的示好,并不是没有看见,但他选择了忽视。
而时采对于何伟的攻势却是越来越紧,天天找借口来何伟办公室。
何伟对于时采每日的来访,通常都是当做普通员工对待,希望她能自己选择放弃,而对于安菱,何伟就不同了。
这一个月来,何伟处处照顾安菱,安菱简直成了何伟的心头肉,颤一颤何伟心里都抖的那种。
有人说,审美会疲劳,但对于安菱,何伟却是越看越喜欢,有时候一个小时看不到,心里就想个不停,简直像入魔了一般。
何伟之前不是没有谈过女朋友,但这次他是真正的动心了。
坐在办公室里,何伟忙完了工作,抬头看向办公室的门,他心里在想,快进来,快推门进来
当然了,安菱刚在一个小时前给他添过茶水,是不可能在这会进来的。
想了一会,办公室门毫无动静,何伟叹口气又看向桌子。
上面摆着刚才安菱给他倒好的茶水,但何伟此时不想喝,他拿起了茶杯,静静的看。
想到这个茶杯也是安菱亲手擦拭过的,何伟心里就痒痒的。
“安菱站在桌前,拿起茶杯,轻轻哈一口气,然后用手慢慢的擦拭”
何伟盯着茶杯,眼睛一动不动。
忽然他又举起了茶杯,轻轻,轻轻的放在鼻下轻嗅,他不是在喝水,而是在
“咚咚!”
办公室门响了,何伟一个激灵,立刻放下茶杯看向门口。
“请进。”
来人推门进来,何伟露出了笑容。
“安菱!”
“厂长,这有一份文件,需要你审阅。”安菱抱着一份文件说道,这一个月来,她不光卫生搞的好,办公室的工作也慢慢上手了,人在工作上很机灵,学什么都快。
何伟接过了文件,但不知怎么的,想到刚才的茶杯,何伟手摩擦着文件,又有些痴了。
“厂长?厂长?”
安菱奇怪的看向何伟,何伟又是一个激灵。
等眼睛看向文件,何伟心里却是在想,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都要影响工作了。
自己的心思也该给安菱讲讲了,自己年龄虽然要大一些,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想必安菱能接受的。
“安菱,我”
何伟刚想抬头去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安菱送完文件就离开了。
何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这姑娘。要是别的人来送文件,都是依依不舍的要在自己办公室多待一会,你倒好,送完就走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思索散去,何伟看起了文件。
却说大华制衣厂的舞厅,今天又一次开放,舞厅内人员拥挤,大家跳个不停。
但相比一个月前,大华舞厅现在少了一个耀眼的存在。
不知为什么,在一个月前跳完后,时采就再也没有来过舞厅跳舞,倒是她那个150x150的女朋友,是频频游离与舞厅之中,处处邀舞,关键是还没人敢拒绝。
毕竟,重量在那摆着呢。
今天时采的这个女朋友又来了,不过和以往不同,不等她邀请别人,就有一个人走到了她跟前,要跟她跳一曲。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心道不亏老娘我这一个月的辛勤耕耘,总算见点回头肉了。
但没跳两步,她脸色又坏了。
此时跟她跳舞的男人,嘴里还说个不停:“之前时采不是经常跳呢么,怎么这段时间都不来,你跟时采关系好,是不是时采嫌弃舞厅了”
“你够了啊,你是在跟我跳舞,还是在讲时采呢。”时采的女朋友声音放大怒吼了一句。
这一声,不光把对面的这个男人吓的够呛,就是旁边人的都转头来看。
这个男士不敢再说,用心跟时采的女朋友跳了起来。
一曲舞毕,他走到一边摇了摇头。
“怎么样?”
“对啊,问出点什么没有?”
旁边是四五个厂内的小青年,他们刚才推出这个男士让他跟时采的女朋友跳舞,希望知道一点时采的事。
“没戏,什么都没说,你们要是想问,自己去问吧。”男士说道。说完后还气喘吁吁的擦了擦汗。
几个小青年一听,都垂头丧气,至于让他们去跳,他们才不愿意呢。
而接下来的几次舞会,时采都没有出现。这下在许多心中是惋惜不已,心想,时采可能是不会来舞厅了,这让舞厅一下黯淡不少啊。
有人不舍时采的舞姿,还特意在上班时间去邀请了时采,希望她下次参加舞会,但时采仍旧拒绝。
对于她来说,别说现在去跳舞,就是以后的以后都不可能去了,除非和厂长去。
但厂长何伟又不喜欢跳舞,这个以后看来是没有以后了。
想到何伟,时采最近就特别的烦。
借助着安菱,她要比之前更加的接近厂长,但不知为什么,厂长见到她反而比之前更冷淡了,好像避之不及似的。
有次,何伟的避让,甚至让时采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狐臭,还特意找人问了问。
当然是没有的。
但何伟的种种动作,让时采深感受伤,有时晚上睡不着都怀疑自己。
她从小学一直想到工作,从小学起,她身边就有好多男同学讨好她,她提出的要求一般都不会被拒绝的。就是老师,见了她都笑。
而在工作之后,不论在什么时候,她的身后是围着一群人,同样都是向她讨好的男人。即便不向她讨好,一般男人见了她都是面带微笑的,如果她开口要请某个男人吃饭,更是没人会拒绝了。
但但何伟就从来没有答应过她的请求。
上次她特意花了半个月工资订了一间高级包房,想请何伟吃饭,结果何伟直接拒绝了她,后来她还听说,何伟那天只是在厂内食堂吃的盖浇面。
“到底为什么啊”
时采有些想不通,要说是安菱的关系,那也不对啊,时采就没听说过何伟和安菱在工作之外有其他的接触,再说再说
老实说,在时采心中,一直觉得安菱就是小丫头片子,开始是挺有威胁的,但后面看来,威胁并不大。
跟自己比,那根本比不了,自己成熟有魅力,待人接物,都不是那个小丫头片子能比的,不论从什么方向看,自己才是更配的上厂长的,娶个安菱,她也配不上啊。
这个世界,不应当是门当户对的吗。
时采想啊想,一上午的时间,工作根本就没做几个,到了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偶然遇到了人事科长,对于人事科长,知道了他真实面目的时采,如今是避之不及。
端着饭碗到了角落,时采还没吃两口,谁知人事科长就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坐在了她对面。
时采暗道倒霉,想端着饭碗离开,但人事科长的话,让她一下停住了。
“时采,我这有一点关于你的消息,想不想听。”
时采坐着没有说话。
人事科长笑眯眯的说道:“时采,最近有人反映你的情况啊,说你工作上不用心,整天胡思乱想,有时连班都不上,我开始以为这是别人嫉妒你,但后来反映的人很多,不知道这个属不属实?”
时采依然没有说话,人事科长埋头吃了口饭,又说道:“上次厂长开会,你参加了吧,厂长在会上说,我们的厂要是充满活力的厂,人员方面要流动恰当。对于某些坐办公室的职位,有时有必须去下下车间,去感受一下车间员工的工作,这对于未来是有益的。”
时采依旧没有说道,人事科长看着时采摇了摇头,“老实说,你的情况很严重,上一批调去车间的员工本来都是有你的,但咱们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就换了个人去。上次你办公室调去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吧,姓李的那个,就是顶了你的位。”
“上次有人帮你顶,但这次可没人帮你顶了,虽然我是你父亲曾经的下属,关系很好,但工厂的规定在这,我很难办啊。”人事科长说完叹了口气。
时采看了一眼人事科长:“关系很好?关系很好就要和我搂着跳舞?”
“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