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血,那肉一片片片下来,出血不会超过半斤,最后以一刀割断气管为要!而这个时候,人身皮肉尽去,可隔着肋骨看清每一块内脏,当称艺术!非是之前割下无数马货,哪里能有这种技术?不要以为割马的就容易,一个不好是要死人的,技术成熟的技师一刀下去,那马只是麻麻的,半响才回过痛,可这时马已经习惯了,没多大动作,不然,草草下刀,那马不痛疯了才怪,一蹄子砸到你脑门子上,可不要命么。
由于年年岁岁的割马,马也就成了贵货,大理国自己是不割马的,但是大理国出口时都是要割的。话再说回来了,你割了反而还比较好,不然到了宋国,宋军自己还是要割!还不如自己练技术。由得了此,穷国从大理买了马也无法自己繁殖,那马可就更加精贵了!一下子几十个人人人一匹马,这当真是了不得的一件事!张一谋摸着自己的下巴,却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还真是在龄的好马!当是贵人!忙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最先处奔出一骑,道:“你们是什么人?这还是穷国的水军吗?”张一谋大喜,立时知道这是逃难人,道:“在下正是穷国水军张一谋,只是我军休整在即,一会儿可就要走了!”那一骑退下,从这些骑后才出现了一骑,道:“张将军还记得故人么?”张一谋心道:“等得就是你!”忙让手下人把备起的弓箭放下,自己抓着条缆绳一个纵身跳下去道:“末将张一谋,参见鲁阳侯!”鲁小玲气呼呼看着这个张一谋,狠不得一脚踢死他,穷国最大的希望就是水军,也正是凭恃着水军鲁小玲和马克白才起意造反的,这便就等于一张王牌在手才对,可是结果却是不一样,万万想不到这样一支几乎全火器的水军却是败了,一门霹雳炮至少也得百二十万贯钱,这样大的一笔钱铸买下了那许多的大炮,一场海战却是成了这样的结果,能说张一谋这个小子不是个败家的玩艺吗?只是,这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却是成了一句:“张将军多礼,本侯只是奇怪,我军怎么败的?”这一点上要是不问个明白,那可也是说不过去。败自是不可怕,但是连怎么败的都是不知道,那可就说不上道了。
张一谋气愤道:“这是末将的过失!”先大包大揽地将一切罪过包在自己的身上,才道:“此战,本将本是将战局交到末将大哥李万里指挥,”这可就将罪名推去了一大半了!再道:“但此中出了差失,不过我军也算是有所建树的,敌军一度灭亡,但是后来敌军抢占了上风,反压过来,大哥大意之下中了大理水军的奸计,让他们跳船成功,我只好接过指挥权,本是要抢回上风,保持距离,再行开炮的,可是海上气侯多变,竟是起了风雨,有上有雨,不利于炮战,末将只得下令先行撤退!可这时,末将的四弟却是反了,他还打死了末将的大哥,一切罪过都在末将身上,请鲁阳侯责罚!”责罚,拿什么责罚?只是说说走个过场而已,再说了,张一谋已然把自己的罪名一番话下摘了个干净,李万里更是已经身死,再也说不上什么了,又能有什么事来!鲁小玲只能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走了过场之后,鲁小玲道:“现在将军欲向何方?”张一谋道:“本将正要出发,前往高丽!”
高丽弱国,他们这一去自也算是一回事,到时谋一个官位可也不太难,这样的大船可不正是高丽所需的么!但鲁小玲却是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去高丽是自寻死路!”张一谋道:“鲁阳侯此言怎么说来?”鲁小玲道:“将军,我们此去高丽,小安十年,必有身死大祸,刘志恨为人小气,咱们做下了这种事情,他会不来报复?若是幸运,我们前脚去了高丽,后脚他的手下也就来了,若是不辛,十年之后,我等在高丽立下足来,有家有业,那时再来杀我们,可就出气得多了!”张一谋道:“那鲁侯可是有了良去?”鲁小玲道:“当去东瀛!到了东瀛,再寻其它出路,不过不是直入东瀛,而是以船沿着东瀛相走,等到了北海,再转向东,方可有出路!我听当年的黄蓉黄帮主说过,东方另有大国,国多蛮夷,我们一去,定可以立足,到了那里,对方国小,我们可自立一国,对方国大,我们也可求取官位,刘志恨想破天也是想不到我们的去处,最后他会让国内的事物缠住,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张一谋心道:“此是上策,可是比我想得还好!也对,另可鸡中称王,也好过牛身为后!做不了穷国将军,中原的名将,老子自行到国外闯一番天地去!”现下,中华最强最大,他要是真个带着自己的一众人到了东部外国,真叫他闯出名堂也是可能!当下道:“好!就当要如此!鲁阳侯,请上船……”说到这儿,他才小心翼翼道:“不知……国内如何了?”这却是明知故问了,只是他虽猜出了一切,但也是要问个明白的,一句不问,可也不像话。
鲁小玲一叹,道:“将军看本侯这个样子可也就知道了,国中已经是传檄而定,本侯疾走小路,好在这些马都是从大理国买的上好乌蒙马,走起这种山路来可也不算难,这才到了这里,不然,虽是骑马,想一路到此,可也是难!”张一谋道:“那高山侯爷……”鲁小玲脸上一紧道:“他要拖住敌军,可也就慢了,现在张将军意下如何?要是现在咱们就走,那可是一点事也没有,要不走,一会儿,怕是就有麻烦了!”张一谋心道:“也只得如此了!”当下道:“末将当然是以鲁阳侯之命是从了!”其实他是要不愿,哪采你那一套,这不过是在没有撕破脸前的客套罢了!两人一前一后带着众人上了船,号令发下,令旗升起,一艘艘船都自是开始起那沉锚了,好一会儿,各船备好,一艘艘船缓缓开离开深港。
却是在此时,一前一后,那马克白的残兵可也是来了,但是这时的船已经离开海港一段距离了。那些士兵立时鸣枪呼唤!张一谋方入舱内,又给惊得出来了,从部下手中拿过了单筒望远镜,只一看,道:“这是高山侯的新军,回船,回去,接高山侯!”心中暗喜:“这可就又要赚上一笔了,得了这批军兵的哪怕是他们的火铳子,也是一笔横财!”
大船方自要动,却听高桅信兵叫道:“豹子旗!豹子旗!”张一谋一怔,再一看,远处,海上平线升起了一支船队,张一谋是看不出来那船上是不是豹子旗,要真是豹子旗,也只能说明对方就是那个他的小四弟,四少知北游了!“伤我最深的你,还想杀我吗?一定是的!”张一谋一念至此,立时大惊,他的船队虽说还算得上是有一定的战力,可是已经让大理国水军打得没了战心,而知四少手中的力量一点也是不比他弱,这种士气这种军心下打起来,可真是不好说的,自然,现在要走,对方一定是追之不及的,看上去,对方也是要在这港口补给一下,但是自己一个回港,那可就正好给他追上,甚至堵上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