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再次摇晃铃铛,将炬目星官送走。
见徐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便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难道俺老张是那种容不得旁的言语之人?”
徐业伤到肺部。
不论说话还是喘气,都似被淋了滚油般火辣辣的疼。
还不停地想咳嗽,为免加重伤势,不得不强行忍住。
幸得九阳真气自行运转,极大的缓解痛楚,否则麻烦不小。
不过话说回来。
挨上一矛,换来张飞暂时不插手地脉之种一事,倒也颇为划算。
若能再蹭一些天人的赏赐,那便再好不过。
思及此处,伸手一指肚子上的伤。
气息奄奄道:“翼德公那六百六十六次血战,或多或少也有晚辈的一点功劳,所以关于战后物资分配……”
张三爷一脸诧异。
“不是给了你两根鸟毛吗?还嫌不够?年轻人可不能太贪心。”
“……翼德公宅心仁厚,晚辈铭记在心。”
徐业无奈。
虎口拔牙果然没那么容易。
张飞神情颇为自得。
轻轻一捋虎须。
饶有兴趣问道:“方才你那黑咕隆咚专门偷袭的损招,应该是神通吧?”
徐业一顿。
他实力仰仗各类天命颇多,天命又皆源于模拟器。
个中情况不能透露。
正准备编瞎话糊弄过去。
张飞自顾自继续道:“俺听汉臣那小兔崽子说过,人间道有一帮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闲极无聊捣鼓出一堆划分境界的说法,在俺看来,全是扯淡。”
武道九品境乃国师王砚庭所定。
怎么在张三爷口中却如此不堪?
徐业好奇之下,出言问道:“翼德公以为当如何区分?”
“这事简单,两人打一架,死了的就是废物,活着的才是这个。”
说着一竖大拇指。
徐业颇有一种问道于盲的荒唐感。
相较之下,还是王砚庭的说法更靠谱些。
张飞话锋一转。
“但有一条,得神通者,可入天神道。”
神情一肃。
沉声问道:“你既悟得神通,俺打算保举你入英魂殿效命,享天人果位,你可愿意?”
徐业没有丝毫犹豫的摇了摇头。
张飞虎目一瞪。
“你小子可得考虑清楚,天人果位绝非等闲,俺老张难得遇着一个顺眼的后辈,莫要让俺失望。”
徐业虽不知天神道的美妙,但却记得一句话:生而为人,谨记为人。
况且智深大师曾教导他:“求诸于内者,唯之在戒。”
所以三爷的提议,他几乎瞬间便有了答案。
“晚辈只是个抓贼缉凶的捕快,以前没本事,只能抓小贼,如今撞大运有了些修为,能抓大一些的贼,感觉挺好的。
若能再进一步,护得一方平安,让弟兄和朋友有一个安生的地方过日子,那就好得不能再好了。
翼德公的关照,晚辈万分感激,但还是免了罢。”
张飞面露不悦。
瞪着眼睛呵斥道:“不识好歹,你们这些小崽子没一个让俺省心的。”
想了想。
又语带怒气提醒道:“你既不愿入英魂殿效命,若是那地脉之种一事处理不好,出了岔子,可别指望俺老张帮你小子收拾烂摊子。”
徐业知道这是三爷的刻意关照。
心中颇为感激。
认真行了一礼。
“晚辈晓得。”
而后抬眼扫视四周。
方才一番战斗,白骨大墓早就没了踪迹。
而且他又一门心思的逃命。
此刻才发现,所在的位置离着黑茧已有一段距离。
正待落下阵法赶回去。
张飞忽地出声将他叫住。
“罢了,难得你这小崽子的品性合俺心意,俺便吃个亏,认你当个干曾孙,以后有事可来寻俺。”
徐业一顿。
有一个强大无比的天人当靠山,固然是好事。
可是干曾孙……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便小心翼翼回道:“翼德公,能不能换一个身份,干曾孙属实不好听啊。”
张飞闻听此言。
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好小子,想认俺当曾祖的人,能从幽州排到东海边上,你居然敢嫌这嫌那?莫非是嫌命长了?”
“晚辈不敢。”
徐业略一琢磨。
本着抱大腿就要抱得瓷实点的打算。
试探性问道:“您看这样行不行,在心里晚辈把您当曾祖一样尊敬,但在表面上,你我以兄弟相称……”
张飞一听,气得差点把桓侯七煞再朝他使一遍。
“就凭你?”
“晚辈就是有这么个不成熟的想法……”
张飞气冲冲道:“此地之事若办得漂亮还则罢了,若不然,俺非得给你再添几个窟窿眼,赶紧滚蛋!”
“好的。”
徐业立马钻地跑路。
张三爷见状,不禁咧嘴一笑。
“嘿嘿,小崽子当真有趣。”
……
张三爷狂风煞与裂地煞等一通组合拳,不仅让徐业饱受折磨,也让甘自如伤得不轻。
骷髅将军为了护住小宝和法茫。
纵使离得较远,依旧被煞气伤到神魂。
眼眶中的幽碧鬼火相较以往,黯淡了一大截。
见到徐业。
顾不上许多,忙问道:“徐大人,怡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