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烙饼,说是要赶远路,然后就离开了。”
“去向何处?”
“他们没说,小人就一卖面的,也不敢多问。”
那将领走近几步。
死死盯着掌柜。
语带威胁道:“当真?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你最好想清楚再回话。”
掌柜脑门上顿时浸出汗水。
哆哆嗦嗦回道:“小人绝无半句谎言,小人这些年做买卖多亏诸位军爷照拂,要是真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哪还敢劳您的驾?早就第一时间向诸位禀报了。”
将领上下打量着他。
似是相信了掌柜的话。
逼人的气势终于收敛一些。
肃声道:“以后一旦遇到生面孔的,立即向我等禀明,如今周朝贼兵迫近,容不得慢点马虎,明白吗?”
“是,是,小的明白,绝不敢忘。”
掌柜的忙不迭应是。
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回算是糊弄过去了。
那将领却忽地森然一笑。
冷声道:“可是本将不相信你。”
掌柜还不及反应。
腹部顿时挨了一拳,只觉五脏六腑全都破裂。
疼得跪了下去,连呼吸都万分艰难。
“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竟敢帮细作遮掩行踪,我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将领沉声下令。
又对那几名见过张徐二人的士卒吩咐道:“去找画师把两人的相貌画出来,然后全城通缉。”
“得令!”
……
襄城东南边的一条巷子。
医馆早已关张。
门前灰尘厚得能淹没鞋底。
幸得掌柜思虑周全,不仅告知医馆位置,还道明了孙大夫在城中的住处。
孙大夫年逾六十,保养得方,精神矍铄不逊年轻后辈。
此刻正在躺椅上悠闲的翻看医术。
忽觉地面如棉花般一阵晃悠。
旋即几个身影从地下钻了出来,将他团团包围。
孙大夫吓得须发皆立。
误以为是地府阴差上门拘魂。
一骨碌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急忙道:“老夫行医四十六年,活人无数,曾得城隍爷夸赞,你们千万不能乱来啊……”
张汉臣走上前去。
揪着他的领子将人提溜起来。
“废什么话,我等找你来治病的,若是治不好,别说区区城隍,阎王来了都得给俺老张跪下!”
徐业心中大感诧异,头回见校尉大人这么霸气。
孙大夫何曾见过从地里头钻出来的病人。
又被张汉臣惊得够呛。
只好硬着头皮把几人请进屋中。
屋子里充斥着浓浓的中药味,看样子医馆歇业,并未影响孙大夫钻研医术。
徐业暗赞一声。
寻了一张长椅,将燕怡君轻轻放下。
见她眉头紧锁,面色乌青。
心中颇为焦虑。
还未出言相询,孙大夫已经自顾自凑到近前。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他行医数十载,经验何等丰富。
只用眼睛简单一扫,便对病情估了个八九不离十。
沉吟片刻。
对徐业问道:“这位老妇人是你娘?”
“啊?”
徐业一楞。
被他抱在臂弯的小童憨笑道:“老爷爷猜错咯,那是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