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傲然道:“无妨,白虎岭凶险难测,若能凭借炊烟引蛇出洞,我等以逸待劳,应付起来也容易些。”
宁玉武了然,适时奉上称赞:“不愧是翼德公之后,兵法韬略已入化境。”
“哈哈哈,此皆仰仗先祖之威矣。”
法茫和尚闷头干饭。
十人的口粮下肚,约莫七分饱。
撩起僧袍擦了擦嘴,道:“其实方才徐半仙儿……徐捕头说得对,此地确是承污纳秽的绝险之处。”
周围人登时一愣,随即显出几分惊惶。
徐业位卑言轻,所言不足虑。
但两灯寺高僧说的话,绝不会是无的放矢,不信不行。
齐义方牙根紧咬,隐含怒气质问道:“大师为何不早说?”
“方才徐捕头提及的时候,你等皆不甚在意,贫僧以为诸位已然成竹在胸,是以并未赘言。”
法茫和尚云淡风轻回道。
齐义方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吱响。
恨声道:“那大师为何现在又旧事重提?”
法茫捞了一把干粮塞嘴里。
边嚼边道:“因为贫僧再不说的话,就晚了啊。”
众人登时又惊又怒。
法茫看了那五根石笋一眼,继续道:“哦,没事了,已经来不及了。”
张汉臣脑门上青筋暴起。
“还请大师明示,到底……”
正要追问。
一阵婴儿的哭声渐渐传来。
“哇~哇~哇~”
哭声越来越响。
紧接着,似又有数名婴儿加入其中,哭声此起彼伏,迅速连成一片。
扰得众人头晕脑胀。
张汉臣连忙喊道:“所有人小心戒备!”
守备营将士们迅速执起兵戈。
一帮弟兄朝徐业围了过来。
赵德柱捂着耳朵问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徐业凭着堪舆术推衍片刻。
沉声道:“麻烦了,‘孤峰独秀’不可久持,一旦五山共存的格局被破,恐将大祸临头。”
仿佛在印证他的推衍。
五根石笋一阵剧烈颤动,随后竟似种子破土一般,迅速拔高,相互之间不断靠近。
像是五根修长的手指在聚拢。
堆在石笋周围的陶罐四处滚动,婴儿的哭声也越来越强。
宽阔的石台边缘亦逐渐卷曲,仿佛真的有一只手掌在缓缓攥紧。
再不逃跑,怕是要被卷在其中活活捏死。
张汉臣只觉心惊肉跳。
大喝一声:“所有人,随我一同冲出去!”
法茫和尚赶忙拦住他。
“外头才是真正的杀机,留在原地尚有生路。”
危急关头,容不得犹豫纠结。
张汉臣死死攥紧拳头,沉声道:“就依大师所言,所有人留在原地不要乱跑!”
数息之后,石台彻底合拢。
将众人包裹其中。
光线不得而入,白天顿时变了黑夜。
幸好守备营有所准备,将士们纷纷点燃火折子。
这才发现被困在一个狭窄的石窟里,四周围到处都散落着古怪的陶罐。
张汉臣脸色铁青。
“大师,我等该如何是好?”
法茫和尚挠挠头。
“贫僧也不清楚,不过有徐捕头在,区区几十个夜啼鬼,不足为惧咯。”
张汉臣等人顿时惊得面色大变。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