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人刚才立下功劳,他非要将之吊起来狠狠鞭打。
“张大人无须好奇,”齐义方不屑出言:“我料那不过是一柄用破邪符祭炼过的符刀罢了,符箓之道本是小道尔,上不得台面。”
张汉臣思索片刻。
黑色火焰给人的感觉非比寻常,哪怕离着一段距离,依旧给他一种像是自己魂魄被拷问的错觉。
只不过齐义方乃是青玄剑宗的弟子,见识非凡,想来不至于判断错误。
于是便暂时放下对那柄怪刀的好奇。
卫定远瞟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嘿嘿一笑回到徐业身边。
一帮弟兄们长期以来早养成了习惯,离徐大哥越近,心里头安全感越足。
诡物燃起的三团火球渐渐弱了下去。
惨嚎声也不再响起。
直到一切平息,地上仅剩一片黑灰。
徐业分明感知到一团淡金色的光雾,缓缓自黑灰上逸散而出。
周围众人却似乎一无所觉,对此视而未见。
徐业暗忖:莫非只有我能看见?
光雾渐渐凝聚,温和的金色光芒在感知中越发明显。
而后光雾一分为二,一部分悄然汇入卫定远的眉心。
另一部分则流入徐业胸口处——
那里挂着日游将军的令牌。
徐业只觉意识莫名为之一清,精神似乎也好了一分。
随之而来的,则是内气和雷霆之力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增长。
心中揣测:卫定远杀死诡物,他和我都得到一部分金色雾气……莫非这就是周道沣周大人所提及的,日游将军可以分润麾下士卒一部分的功业?
方才丧门鬼头刀引燃的火势不小,显然那几只食气鬼恶业缠身,罪孽深重。
杀之可获功业,而功业似乎又能增强自己一部分的能力。
如果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单凭分润的功业,就多了一条坐着就变强的路子?
徐业暗暗欣喜,面上不动声色。
不论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之后得让弟兄们多杀几只诡物验一验效果。
便拍了拍卫定远的肩膀。
笑呵呵称赞道:“干得不错,先前在县城的时候,你也是唯一一个没有逛窑子的,很自律,很刻苦,我很欣慰啊。”
卫定远挠挠头。
神情得意道:“确是如此,他们劳神费力的时候我在苦练,他们休闲睡觉的时候我还在苦练……”
赵德柱听不下去,直接揭他老底。
“老大你别听他瞎编,你去窑子找我们的时候,他已经完事了,红杏姑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卫一哆嗦‘。”
徐业目瞪口呆。
“这么快?”
卫定远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一个猛扑掐着赵德柱的脖子,恶狠狠道:“我今天和你同归于尽!”
张汉臣等人的表情却着实轻松不起来,与徐业他们的自然随意截然相反。
原本信心满满的守备营军阵,被几只诡物一触而溃,险些折损人手。
而并不放在眼里,只是招来当炮灰的捕役,却随便出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将诡物斩杀。
这样的对比,让向来骄矜自傲的张汉臣脸上着实挂不住。
宁玉武和齐义方名义上是张汉臣的下属,如今校尉颜面受损,他们面上也不好过。
对徐业等人也越发不满。
就连一直寡言少语的陈御,眼中也带了几分冷然。
法茫倒是大致能猜出那黑焰的来历,只不过……没有什么比琢磨吃饭重要。
晕倒在地的年轻书生仍未苏醒。
张汉臣等人对此不闻不问。
徐业反倒对这个被一群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