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下意识挪了回来。
眼珠子来回横跳,把那惊人的风景看了个够。
何婉音气息渐渐平复。
面带愧意道:“奴家方才从雷光中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威势,叫官人见笑了。”
徐业点点头。
忽然再次凝聚雷霆之力。
“啊!”
何婉音一声惊呼,迅速朝远处逃去。
徐业无奈撇了撇嘴。
嘀咕一句:你跑那么远我还怎么看?
随后摒弃杂念,将手按在竹门上,雷灵力源源不断注入。
门上的“解”字变得越来越淡。
直至消失不见。
“吱”一声轻响,门开了!
徐业心中大喜过望。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解开了封印。
用力一推,就见门内一片墨色不断蒸腾,仿佛有人将墨汁倒入水中一般。
徐业正欲唤何姑娘过来。
忽地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
一股浩瀚无垠的神念将他牢牢定住,连体内劲力都无法调动。
墨色尽数凝聚于一杆毛笔上。
执笔作画之人的身影渐渐浮现。
只见那人穿着青衫,面容苍老,身形瘦削,看起来倒像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私塾先生。
何婉音又惊又喜的喊道:“是你!”
心心念念的人出现,登时欣喜若狂。
不顾一切的朝那作画之人奔去。
徐业恍然。
原来这位老者就是玄天鉴的解应。
牧守星辰的高人,果然是……
念头未落,局势突变。
解应信手一挥毛笔,一道贯通天地的墨痕瞬间出现。
何婉音顿时如遭雷击。
惨呼一声倒在地上。
解应面无表情斥责道:“你自绝于人道,本该永坠阿鼻地狱,我免去你的罪过让你寄于画中,便该做好你应为之事,否则留你何用?”
何婉音闻听此言,哪还有半分欣喜?
顿时万念俱灰,脸色苍白得可怕。
呆坐当场,不言不语。
眼泪好似决堤一般不断落下。
徐业暴怒。
有心骂一句:欺负一个痴傻的姑娘,你算个球的高人!
只可惜喉头轻动,却无法发出半点声响。
解应将目光投了过来。
声音不带一丝情感道:“至于你么,虽然修为低下,倒是有几分机缘,既然活过了画中境的考验,便老实等候七日之限吧。”
语罢,墨色重临,身影消失无踪。
神念撤去。
徐业周身登时一松,重获自由。
牙根紧咬,脸色铁青。
心道:想不到解应那个老瘪犊子不仅人品奇差,还一举断了自己的出路。
老实等候七日,岂不是要我的命?
……
夜。
徐业的家中。
他的肉身一如之前,静坐于桌旁。
一阵冷风吹过,烛影摇移。
地上斑驳的黑影仿佛水纹般摆动。
片刻,钻出来两个高大的身影。
其中一人牛头人身,两脚牛蹄,筋肉虬结,单手攥着一柄青钢铁钗。
另一个则是马头人手,杂乱的鬃毛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后腰处,一柄锯齿长柄刀负在身后。
从腰侧掏出一张画像,对着徐业上下打量。
语气肯定道:“牛爷,冒犯天威的就是这混账小子,要不直接剁了他了事?竟让你我兄弟大老远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