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来,他急急忙忙地提上裤子站起身来。
没等他站定,周元卿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逼近梅卿,一把揪起他衣襟,作势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那风流浪荡的俊朗面容之上。
周元卿一脸怒容:“你这浑货,竟是趁碧卿兄长不在欺辱嫂嫂,该死!”
周梅卿吃痛急退数步,他捂着发青发疼的眼窝,故作镇定地抖了抖发皱的长衫下摆,若无其事地说道:“呀,是元卿阿弟啊!你别误会了我和咱花堂嫂,刚刚我……我不过是一时困倦,便在这大石头上小憩片刻,哪里想到堂嫂也从这假山里穿近路……”
他转了转伶俐的眼珠,谎话张口即来:“我这一睡便四肢大展,这腿便伸的长了些,一不留神就把堂嫂给绊倒了,正巧跌在我身上,又不小心扭了脚一时吃痛没起得来,便让元卿阿弟你误会了……哎呀,阿弟也真是莽撞,不问情由便伤了为兄,不过为兄大度,晓得弟弟也是关心则乱误会了误会了,天色不早……”
讪讪地干笑了两声的梅卿抬头望天,不等元卿说话便急匆匆地扔下这么一句告辞离开:“愚兄还得急忙去寻了大夫,若是被别人瞧见伤口难免对阿弟不利,这,这就有劳元卿阿弟,送咱扭了脚踝的花嫂嫂回去了……”
留下来的丽春也吓得够呛,她看着周梅卿飞速离去的踉跄身影茫然无措,身子也僵硬地半躺在大石上不知如何是好。
之前元卿出声之时,正好是她身下的快感淋漓到了临界之处,现下忽然戛然而止可依旧余韵悠长,身子也是瘫软无力……
眉目迷离春情旖旎的她脑中仍是一片白雪茫茫,无力思索无力辩驳,口中只有细气娇喘不止……
低头不语的丽春根本不敢抬头直视站在一旁的周元卿。
也不知他会不会相信周梅卿那错漏百出的借口?或许元卿庶弟刚刚离得太远,当真没有看清他们二人的所作所为?
如此作想便听到耳边有元卿轻咳一声,肃然言说的一席话:“嫂嫂今日之事我自会守口如瓶,还望您日后自重,莫再行此秽乱不堪之事……我一会儿便替您叫来贴身丫鬟,还有您……您先整理一下衣裳……”
丽春听见元卿这话心肝一颤,果然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粉饰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