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人感叹她的容貌不凡,可惜一张素白纱巾蒙住了她眼睛以下的位置,叫人遗憾。
赵修齐对上那双眼睛,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双眼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燕清歌被拖下去凌迟的时候,望着他的,也是这样的眼神——就像是淬了世间最毒的药一般,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不、不要……”
赵修齐下意识的求饶,却听见萧立的声音幽幽传来:“可惜,你杀了太多不该杀的人。”
话音未落,那女子便拿出玉瓶将里头泛着银光的液体倒进了赵修齐的嘴里。
她的声音如同粗糙的岩石一般难听,却是一字一句的说着:“这是他生前做得最满意的一味毒药,你尝尝看,这滋味如何?”
赵修齐想吐出来,但自己的舌尖刚沾上一丁点毒液,全身就像被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从他身上的每一处都传达着瘙痒难忍的信号。
可他全身僵直,连伸手挠一挠都做不到。
紧接着,瘙痒的感觉变成了刺痛,灼烧,仿佛有数千数万的蚁虫在身上啃咬,又仿佛将身体至于业火之上灼烧。
他张大了嘴,想要求她绕过自己一命,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女子眼睛微弯,看着赵修齐这副样子,似乎很是愉悦的笑了。
“他把万蚁噬改良过了,让人动弹不得,只得生生承受着这份痛苦。从前那些中了万蚁噬的人,都是活生生把自己挠死的,可现在这个,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子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便穿透了赵修齐的手掌,使得他僵直的身子抽搐了好几下。女子将匕首抽出来,视线在赵修齐身上打量,似乎在考虑下一刀该扎在哪里才好。
“他是个做毒药的天才,却尽心尽力的为了救人而奔波劳累,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他?”
她又扎了一刀这次是在赵修齐的左腹,女子很体贴的避开了致命伤的位置。
“你说啊!”她的声音逐渐激动,越拔越高。“夏攸宁凭什么要死在你这个废物手里!”
赵修齐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他的一双眼睛向外凸起,布满了血丝,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手里的匕首在自己身上扎下一个又一个的窟窿。
毒药带来的折磨和外伤带来的剧痛交织着,将他此时所感受到的每一秒都拉得无比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