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许皆荣说,此人才高八斗,因为突逢变故毁了容无法再参加科举,便糟蹋了一身好学识。
赵修齐暗暗打量着他,对此人还算满意。
眼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得力的幕僚,这些日子与瑞王的争斗着实让他感到了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躁。
不知为何他的性子变得急躁了许多,做事也不再顾及先后,特别是跟瑞王对上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分析利弊,嘴里的话就已说了出去。这才有了这几次争吵。
赵修齐觉得自己需要有个人在旁帮他疏理思绪。
苏先生落座,许皆荣这个引荐人便告辞离开。
“此番父皇病重,本王心中着实难过,所幸朝政暂由本王几人把持着,尚未酿成大祸,可如此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先生有何高见?”赵修齐开门见山,他这是要试一试这位苏先生的深浅。
只见苏先生浅笑一声,道:“苏某以为,这是王爷难得的机会。”
“哦?”赵修齐挑了挑眉:“看来先生还不甚了解本王的性格啊,机会从来都是父皇给的,父皇如今未醒,就谈不上什么机会不机会。”
苏先生则摇了摇头:“试探的话还是少说吧,王爷既然找到了苏某,自然是希望苏某能为王爷排难解忧。若王爷只愿做一个平庸的皇子,那便也用不上苏某了。杀鸡焉用宰牛刀啊?”
赵修齐的神情顿时变得险恶起来,他盯着苏先生看了一会儿,见他仍旧不为所动,便恢复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道:“是本王失礼了。”
“王爷客气。”苏先生回了个礼。
“苏先生请讲。”
“且容苏某慢慢道来……”
赵修齐与苏先生在书房里聊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两人都饥肠辘辘,这才停了下来。赵修齐吩咐人带着苏先生去幕僚住的前院安置,对他很是礼遇,不论是院子的布置还是下人的安排都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晚间用过膳后,赵修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问一直站在屋子里的流风。
“你觉得苏先生如何?”
“此人的确有学识。”流风不偏不倚的说了一句。
赵修齐便摆手打断:“你知道本王问的不是这个。”
他与苏先生交谈之时,流风一直在旁,赵修齐想听的是他这个旁观者的意见。
流风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