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燕准告诉她,娘亲是为了保护陛下而活生生被人砍死的,她的大脑似乎有些处理不过来这个消息。
忽然,一阵眩晕袭来,燕清歌觉得自己的视界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扭曲。
她摇了摇头,却越来越看不清爹爹的脸。
“爹爹……”她喃喃着,“茶水里有……”
燕准走过来,让燕清歌倒在自己怀里,他低声道:“今日的贺宴太危险,你不用去。”
燕清歌觉得自己已经坠入了温水之中,背后暖暖的,却听不太清燕准的话语。
“……北疆已平,西凉归顺……”
“十四年来……我已仁至义尽……燕家从不负天下人……”
“只不过,我与赵思贤的帐……”
断断续续的,她努力分辨着传到耳边的话,想要睁开眼却只是徒劳。
她张了张嘴,呢喃着:“爹爹……别……”
千万别做傻事……
燕准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软被,然后伸手抚过她那与谢纯熙极其相似的眉眼,沉声道:“念念,爹对不住你。”
燕清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便彻底陷入了沉睡。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昏昏沉沉中,睫羽轻颤,她睁开眼,又眨了几下,眼底才渐渐清明。
“姑娘醒啦!”青兰惊叫一声,立即凑了过来,眼眶红红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青兰?”燕清歌皱眉,支起身子坐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还在夏王府里养伤吗?怎么突然回安歌院了……不对!这里不是安歌院!
燕清歌一个激灵,四处陌生的景色令她冷汗直冒:“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处偌大的宫殿,摆设华丽却清冷,只有她与青兰两人待在里头,说话都带着回声。
青兰抓着她的手,声音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般:“姑娘你冷静些听奴婢说。昨日腊八贺宴上,陛下中毒晕倒,被查出来是大将军敬的酒里有毒,燕家所有人都被下狱了。”
“这不可能!”燕清歌抓紧了绣纹精致的锦被,她下意识的反驳着。“分明是有人陷害!”
“是是是!”青兰忙不迭的点头。“这当然是陷害,但证据摆在所有人面前,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