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个江府,人声鼎沸,就连一直坚守岗位的老门房都不见了,只有小门房按着江饮溪的吩咐,只要来了姓顾的,就都赶出去。
“今天是怎么了?不会商量好了,准备给本公子来一手混合打击吧。”
与此同时,江府后院,老门房颤颤巍巍的握着姜半夏的手,老泪纵横的说:“半夏小姐,真的是你吗?夫人说你已经死了。”
“那衣冠冢,还是老朽一把黄土的堆上去的,我就知道那是夫人开的玩笑,半夏小姐你怎么会出事。”
姜半夏抽出手,“老王,是我,我回来了。”
江府的老人们泣不成声,江府总算圆满了。
寻着声,江饮溪来到了后院,就看到江夫人坐在一旁喝着茶,婉儿与小玉在交流着什么,而江府的老人们争先恐后的摸着一个人的脸。
“小姨妈,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江饮溪走上前,看着姜半夏,嘴角上扬,原来是娘亲先小姨妈去了,这波稳了,小姨妈最疼他了,别说单打了,他爹娘混合双打有姜半夏在就别想打成。
“饮溪,你知道半夏还活着?”
“知道啊!”
江府的老人们一时语塞,合着就他们蒙在鼓里,白白伤心了这么多年。
“饮溪,你回来了,小姨妈有事和你说。”
江饮溪走上前,想听听姜半夏要说什么,只见姜半夏出手利落,对着他的脑瓜子就是一顿猛敲,变打边说:“招惹天山帝女,招惹西海剑神,这是你们惹的起的吗?”
“当年我就说过,我们做事要欺软怕硬,你怎么头铁的往石头上撞。”
打着打着姜半夏忽然心里一紧,她看到在自己密集的拳影中,江饮溪的头发,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露出一个油光澄亮的大光头。
“妈呀,姐,我把饮溪头发打没了。”
江夫人淡然的看了一眼,不当回事,饮溪告诉他,他这头发每个月会秃几次,说什么换发期。
“半夏,继续打,老江家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半夏尴尬的笑了笑,最终收了手。
……
半夜,江饮溪无语的看着姜半夏,这位从春风楼出来的小姨妈,似乎是憋太久了,不一会就从房间里跑到他面前,拉着他聊天,还说明天要带他下水捉鱼。
对付这种憋太久的人,江饮溪十分有经验,附身在姜半夏耳边,嘀咕着,不一会,姜半夏离去。
随后隔壁房间,响起了蜘蛛子痛苦的声音。
“呵,现在知道当初一直在耳边啰嗦是什么感觉了吧,愚蠢的蜘蛛子。”
……
潭州城,一条名为水磨胡同的街,这条街上基本都是水磨工坊,所以以此为名。
胡同口,顾白一身酒气的走来,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江饮溪会把他当人渣,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见他姐。
“小白,你回来了,怎么满身酒气,发生什么了。”
一名妇人走了出来,搀扶着顾白,手上的老茧划过顾白的脸,稍微的刺痛让顾白清醒了不少。
“娘,我看到姐了,姐她还活着。”
“你这孩子,喝多了,你姐早就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