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这样的情景也让这位官场上的能人老了十几岁。
眼睛缓缓扫过众妻妾,落在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上,他是王浩的女婿,大宋殿前司指挥使张元鹤。但很快就被他的眼神给震惊了。
仇恨,不可调解的仇恨。王浩吃惊了,但在心里也不由的有了一丝羞愧,不名所以的羞愧。也许自己也应该有仇恨。尽管这个仇恨也许是不应该存在,但确实存在。也许这就是一个说服自己野心的一个机会。
王浩挥了挥手,嘴里毫无感情的吐出几个字,“都撤了,白幡都撤了。”又快步走到张元鹤面前道:“鹤儿,到书房来。”张元鹤冷冷的点点头。
下人上了两杯香茗,就被王浩赶了出去。
“鹤儿,你是怎么看的?”王浩冷静的端起面前的香茗。毕竟是官场上混的,不管是谁,总得留一手,哪怕是自己的女婿也不例外。
“挟天子已令诸侯。”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的并不是张元鹤,而是一个蒙面黑衣人。翁婿两人大惊,到底是武将,张元鹤一个箭步挡在王浩身前,而王浩却把张元鹤推在一边,因为他清楚王府虽说不象皇宫那样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平常的小蟊贼能闯的进来。而面前这位黑衣人能够无声无吸的闯了进来,可见已经不是一般的小蟊贼了。因此也不是张元鹤这个有些蛮力的人能够抵挡的了。
王浩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拱手道:“阁下为何而来?”
“特来送一桩富贵。”来人傲然道。
“本人已经贵为大宋一品,已经位及人臣了,还要富贵何用?”王浩冷冷道。
“王大人,还要本人明说吗?在朝廷上,新皇帝不信任不算,还受到吴潜、丁封刚的排挤吧。更有甚者,今日上午,赵祺突然驾临拱圣军军营,借故斩了令郎等数名官员的子弟吧!”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知道的不少啊!”张元鹤冷冷道。
“不敢,不敢。”黑衣人冷静的答道。但言语中透着一丝得意。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儿为陛下所杀,下官当是皇恩浩荡。”王浩冷冷的回道。
“哼,这种话要是从丁封刚或者吴潜嘴里说出来,在下深信不疑,但从王大人嘛,哼。”黑衣人言下之意不言自明,饶是王浩数十年的官场生涯,练就了一身城府,但此时老脸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张元鹤见岳父尴尬,连忙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哼。”黑衣人见第一步已到,连忙抛出个小册子,丢在两人面前。翁婿两人接过一看,脸上顿时流下了冷汗。
“你…你想怎么样?”王浩再也没有先前那样冷静了。
“我说过,我是来送场富贵的。怎么你们不想要吗?”黑衣人笑道。
翁婿两人对望了一眼,黯然的点了点头。于是三个人影渐渐的走在了一起。一场风波顿时从那太平洋吹来,大宋官场再次刮起了龙卷风。